“契丹越国公主?”
秦北洋喃喃自语,这个“越国公主”跟苏州绍兴的吴越春秋,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毫无关系,只是一个封号,但似乎在哪里听到过?肺叶里火焰已经熄灭,脑中又升起一盆篝火……
几个月前,西伯利亚外兴安岭的冰窟,要不是吃一万年前的猛犸象僵尸肉,秦北洋早就饿死变成僵尸了。他不会忘记那具契丹汉人的尸体——韩行德,受辽国皇帝之命的北极探险家,被困冰窟,临死留下文字,叙述自己与“越国公主”的爱情故事。
秦北洋摸了摸随身裤兜,还藏着一枚小小的玉佩,雕着交颈鸳鸯的图案。九百年前,公主送给汉人侍卫韩行德的定情之物。他将这枚玉佩带出冰窟,决定代替韩行德完成使命,送还到契丹古墓。
命运的安排?还是韩行德在天之灵庇佑?冥冥中跨越千山万水,指引自己来到这座大墓,回到越国公主的阴宅之中。
“秦,你怎么了?”
沃尔夫娜都看出他的眼神不对,女人果然是敏感的动物。
秦北洋尴尬地推说没事儿,只说这墓主人是一位契丹公主,她的丈夫早于她埋入坟墓。
“这么说来,她跟我一样,也是个年轻的寡妇。”
“她比你更不幸,没有生过孩子,十八岁就死了。”
“那是她的幸运,免去丧子之痛。”沃尔夫娜再度捂嘴悲伤,“对不起。”
秦北洋发现了前室左右的东西耳室。顾名思义,就像人的耳朵,分列在头部两侧,左右对称。这样比喻的话,我们的大脑就相当于地宫中墓主人长眠的墓室了。
走进东耳室,地上堆满陪葬的宝贝。全是最上等的北宋瓷器,白俄对此并不感冒,大概觉得这些坛坛罐罐易碎难以搬运,对他们来说一文不值。西耳室,藏着两套金银马具,契丹是个马背上的民族。伊万诺夫两眼放光,凡是披金挂银的他都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