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初,王争崛起于登莱,少不得杨文岳和吴惟忠明里暗里的相帮,不然怎么会有自己的今日。
还有那些罪过自己的人,王争都是记在心中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
......
这天,正在教杨文岳小儿子舞木剑的韦东见到王争过来,赶紧放下恭敬的行礼。
王争含笑摸了摸杨文岳小儿子的脑袋,他却有些不情愿,似乎不喜欢别人摸他脑袋。
不过王争也没留意,不管怎样,杨家中人愿意在历城安住,那自然是好事。
走进院子,杨文岳早已脱下那身总督衣甲,换上一身斯文的长袍,此刻正坐在木椅上聚精会神的看书。
时至今日,看见王争,他似乎仍然有些当年任登莱巡抚时的上官感觉,并没有和别人一样起身站在一旁,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。
王争也不做作,远远一揖,笑问:“老上官,进来可好?”
杨文岳近期在这待的很不错,心情也平静了许多,扪心自问,在历城无牵无挂的几日光景,的的确确是他这些年来最清净、最稳定的时候。
当然了,也是他这种文人最向往的生活,想到这里,杨文岳才起身,放下书笑道:
“听闻王都督荣荫忠烈,可老夫我却是高兴不起来啊。”
王争坐在了他身旁,当下也是有些疑惑,“伯爵世袭,难道不好吗?”
杨文岳先是看了一眼北方,这才轻吐口气,故作轻松的说道:
“封伯固然是好事,天底下像王都督这般年轻,就能坐上如今高位的,又有几人,可是这封号...”说到这里,杨文岳自顾自的喃喃道:
“也不知道朝廷是何用意...”
他刚刚说到这里,王争却见杨氏走了出来,轻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