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监张让低头道:“老奴虽然最初在稷下学宫时,对冠军侯有些看法,但这几年来老臣也确实现了,冠军侯从来说一不二,没有一句虚言,而且老奴也能看得出来,冠军侯确实忠于陛下,否则,这封信是断然不会拿来给陛下看的。”
“忠于朕,忠于朕就够了,在朕之后,管他洪水滔天呢,哈哈哈!”赵峘大笑起来,但他的脸色忽然莫名地泛起了一阵嫣红,随后他眉头一皱,伸手捂住了嘴巴,只见一丝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……
陈府之内,九曲回廊的湖心亭中,已是秋末,寒风刺骨,但陈乐却坐在石椅上观看着手上的一封信笺。
这是齐国来的第二封信,却不是老宗正陈勿所写,而是当今齐王的手书。
看完了这封信后,陈乐不由叹了口气,齐王的这封信写的很伤感,甚至说很凄惨。
他对齐王印象不是很深,他十二岁上鹿儿山,十二岁之前和这位齐王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,甚至可以说连话都没讲过。
信中齐王对陈乐以兄弟相称,本来这有些突兀,但陈乐却深深地感到那字里行间的悲哀,绝对不是作伪,这位齐王确实已经到了心死身枯,走投无路的境地。
“那就……回去一趟吧!”陈乐慢慢地站起了身,把这封信收进了怀中。
陈乐秘密出京,他并没有带大军,只带了程铁石,史敬思,还有那九百羽林。
满朝上下,知道陈乐离去的只有赵峘一人,而陈府对外则宣称冠军侯抱恙,不便见客,谢绝一切拜见之人。
陈乐这一行人全是精英中的精英,那名为史敬思的九百羽林领,虽然武艺比不上李存孝,但也是一名骁将,是天生的练武胚子,系统评判二流武将,已是少有人敌。
陈乐等人想要前往齐国,必须要途径赵国,否则就要远走燕国,而走燕国路途遥远不说,并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。
至少,陈乐如今手上还有当年曾巩赐予的令牌,虽然不说完全畅行无阻,但在赵国大部分地方还是可以通行的,而且赵国毕竟和大许是同宗同源,矛盾没有其他诸侯国那般深,所以陈乐还是选择从赵国入齐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