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符基本上能够肯定衣裳是太子妃的了。顿时刚才心里头升起的绮念消失无踪。
他暗自沉吟,俞雁音自小就躲着父皇。什么时候听闻父皇来了,小姑娘就会绕道走。想必两人在这里说话也是不小心碰到的。
就是不知道她穿了这衣裳作甚。
仔细回忆着俞家那丫头平日里的行事作风, 冀符觉得她应当不会把薄纱衣大喇喇地披在身上,应当是悄悄带着。只不知怎地遗落在了这里。
“走罢。”冀符忽地觉得自己这般打听来的消息甚是无趣, 正想着把纱衣拿出来抛给小太监, 让小太监给冀行箴送过去。转念一想,又觉不对。
倘若她是想要和太子间增添点闺房趣味,何至于悄悄把衣裳这样随身带着?
莫不是原本打算私会情郎,如今却不小心把东西遗落在这里了罢。
一想到太子妃平日里看着一本正经的, 却悄悄藏了这样妖娆的衣裳在身上,也不知准备怎么勾搭人去,冀符的心里就忽地一阵畅。
若在合适的时机让这个东西闹出点事情,想必能够起到很大的效果。不如就拿了它来做点什么。一来可以借机让太子夫妻离心,二来又能搅合了俞家和冀行箴的关系。
冀符知道晟广帝有个很大的“喜好”, 便是护着自己的孩子。与其母是谁无关。但凡是他的孩子,他就得想法子护了。
当年郑胜章错就错在敢对冀若芙下手。皇上看到自己的女儿有难,岂会不出手相助?
他还知道, 相较来说父皇相信母妃多过于相信俞皇后和冀行箴。当初俞皇后病重,冀行箴质疑母妃带去的人时,父皇不是坚持相信母妃的话么?
届时俞雁音百口莫辩下,晟广帝为了维护太子,定然要将她严厉处置。再让母妃在旁煽风点火,到最后,那俞家女的下场怕是会很惨。
俞家那么疼爱这个女孩儿。她出了事,必然要寻父皇和太子讨个说法……
冀符打定了主意,心情愈发舒爽。朝后招呼了声让身边人尽数跟上,他把东西塞进怀里,暗自谋算着前行。
如今他已经二十有二,早在成亲之时就搬出了皇宫开府单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