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肌肉上还是留下一小段凹下的痕迹。
“怎么回事,突然间”
弗雷话还未说完,嘶吼声再度传来,咆哮的气场让他双耳发闷。
不过,他还不至于被这股噪音弄的魂不守,一击不够造成伤害,那就再多几下。
锋锐的军刺顺畅的划起,弗雷横握军刺,感觉用上顺手许多。
顺畅的军刺划出了不一般的弧度,撕扯上去就是一条血痕。
这样的伤势不够致命,弗雷却还是不断用出更大的力气。
辐射人半弓着身躯,随着攻击不断累积上去,那随之而来的颤抖也愈发强烈,那应该已经到极限了。
“还没结束呢!”
弗雷也赶忙发出一声强烈的嘶吼,双手握军刺,混入巨力,彻底压入辐射人的胸口。
硬如钢铁的胸肌,随着尖锐的军刺层层深入,终于松懈了下来。
用力一扭,“咔吧”一声,军刺整体折断在深处。
只留下一道深凹陷下去的凹痕。
不停的还有血向外涌出来,看起来十分的瘆人。
“这这不可能。”辐射人倒在地上,身体颤抖。
好像将死的人在死亡以前都会感悟人生一般,过去的回忆,失去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似的快速萌芽觉醒。
但这已经为时已晚了。
回光返照前的一刻,辐射人笑的十分凄厉,像是咆哮的野兽发出悲鸣的嘶吼。
弗雷直到战斗完,身影才显现了出来,而血也在这一刻停止流淌。
他用棉花塞住了那一块部位,但是疼痛还是使得他有些力不从心,毕竟也到极限。
站在辐射人的身旁,望着他那孤独的眼睛,一点点的等待,直到辐射人生命气息全无。
它终究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,在绝望的战斗中活活被杀死。
这应该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吧,比起活着,还不如去死。
被将臣玩死,还不如被自己的同伴杀死。
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出这些生物的弱点,它是这么想的?
没人知道它怎么想,现在它已经死了。
“叫人挺意外,人类哟。”将臣的声音慢条不稳的在空中响起。
鬼魅般的身体浮空落回了地上,正好对立的站在弗雷身旁,一高一矮,形成鲜明对比。
双方眼神对峙一起,擦起了炙热的火花。
“你们真的想决意赴死吗?全灭了你们,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,如果让你们领袖出来和我谈判,我可以选择跟你们人类共存,这是我的想法,未来我们族人和你们族人能够和睦相处,互相比较,共同进步,这该有多好,人类,你们觉得呢。”母王将臣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少年,转而把话锋交转给另一边的拉塞尔。
拉塞尔捏紧了拳头,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他一人身上,可以说要他们死或者活命,也只是他一句话的问题。
“怎么办,这个时候没人能够帮我,我到底该怎么做。”拉塞尔心头只是冒起这样一段话来。
现在没有人能够回应他。
巴不得这种时候不要与这个将臣的怪物正面交锋,他强的太可怕了,就只是他手底下的一条犬牙,赢得比较牵强。
在这之前,已经牺牲了一定的人数,也已经不认为还有机会能够战胜将臣。
能在大军压境之前表现的如此淡定、冷静,一定意义上说明手上还握有翻盘的底牌。
可这张底牌不在人类手中,所有人都很困惑,这么强的怪物究竟为何会出现。
又为何会成为他们的敌人,合作或者共存或许不是更好的出路?!
拉塞尔深吸一口气,盯着将臣的眼睛,这种时候不开口也已经没有退路了,连忙开口说道:“将臣,你认为人类和你们族人之间还有可能保持和平吗?还有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,不知道我问对了吗?还是说用人这个词已经不能概括你们贪婪的野心了。”
“我们的确是人,这一点你们说的没错,我们只是一直沉睡,直到不久前苏醒过来的人,我们是进化的虫族,虫人,我是这支活过了恐龙时代唯一留下的族群,我便是这支族群的母王,还有请你们不要称呼我为将臣,我有自己的名字,请叫我艾尔德里玛雅一世,你也可以叫我女王陛下。”
“简直岂有此理,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事,”拉塞尔用很生气的语气连声质问:“你说你是进化的虫人,那那些没进化的虫人算怎么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