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霖朔拉住胡三细问洞里是不是布满了玉石,胡三面露难色,摇头道:“并不是你想的那样,下面又腥又臭,黑的伸手不见五指,天花板出乎意料的矮,我们都得弯着腰走。洞壁上都是石头和沙粒,我想象不到玉是怎么扎进伤口里的。”
王霖朔叹道:“这么说的话,这个洞多半是这怪物的老巢。你们在哪儿发现他俩的?”
王震接话道:“我们大概走了五六百米后,狭窄的洞忽然变得开阔一些,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走了。那里的气味浓郁的像是化粪池般,粪便的臭味和腐臭味混杂在一起,那个味道……我的天,现在我的鼻腔里还有残留,简直是过鼻不忘。我正要快步跑过,却差点儿被一个软绵绵东西绊个跟头。低头一看,这两位正做美梦呢。”
胡三补充道:“他俩身边堆着很多蛇皮和蛇尸,还有其他的一些小型动物的骨架。那里就是怪物的巢穴没错了。”
我心有余悸,纳闷道:“这么说来,他俩就是在熟睡中被怪物掳走的。不过像思远这么机警的人,怎么可能连叫都不叫一声?”
王霖朔道:“那就要问那时守夜的人了,他总不可能听不到一丁点动静吧?”
我脸一红,忽地想起黑暗中的鬼影和怪声,一股寒意从后背缓缓爬上来,打个冷战颤声道:“守夜的人是我。我的确没听到帐篷里的响动,但我听到了其他的怪声。”
我把令我额角布满冷汗的怪事悉数讲给他们,王震不以为然,撇撇嘴道:“我要是你,我就追上那个女鬼,也许近看会是个美女。”
我冷哼一声,心道要是你真遇到了肯定被吓的屁滚尿流,这么说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。路叔走出去瞥了几眼,面色如常的回来,摇头道:“什么也没有。”
我把战栗不止的心按到肚里去,心道也许是自己眼花了,不由得庆幸幸亏张思远现在昏迷不醒,若他还能开口说话,我肯定被他嘲笑的面红耳赤。
此时已是半夜三点钟,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,没有人再有睡意。我虽然很疲惫,但脑子里却是盛满了问号。胜子的烧有减退的迹象,我喂了他几口水,转身去看躺在一边的张思远。他依旧双眼紧密,脸色惨白,我摸一摸他的额头,没有发热的迹象。把他的衣服掀起来看,身上也没有致命的伤口,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呢?
我有点担心,心道不会是被怪物疯狂拖拽时碰到了脑袋吧?若是脑震荡还好,万一碰坏了重要的器官,成了个植物人或是只会流口水傻笑的傻子可怎么办?我忧心忡忡的望一眼呼吸急促的他,正欲叫过王霖朔来细看,却忽地感觉有个温热的东西攥住了我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