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傻了一样看着叶少阳。

“你就待在这里，你放心，没人能伤害你，事成之后，你可以留在轩辕山，做我的妻子。

“事成，什么事？”虽然魂魄被封，但芮冷玉还是可以说话的。

叶少阳望着她，缓缓吐出了四个字：“等道风死。”

芮冷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。

突然，她一咬牙，开口说道：“你不是叶少阳！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不，你肯定不是！”芮冷玉不为所动，很简单的一点，在叶少阳心中，道风几乎比自己还重要，他断不可出卖道风。

叶少阳望着她，笑了笑，“我是叶少阳，但……不是你认识的那个。”

芮冷玉傻傻地看着他。

叶少阳叹了口气，摇头说道：“这个世界的叶少阳，命真好……好到让我嫉妒，在我的那个世界，我已经失去了一切，幸好，还有机会让我从头来一遍，这一次，我不会再失败。”

听到这里，芮冷玉大致明白了，深深吸了口气，颤抖着说道：“你是从别的时间穿越过来的叶少阳！”

“你只说对了一半，不是别的时间，我，是从恶灵空间来的。”

恶灵空间！

芮冷玉懵了。

这个空间是人间的镜像，如果人间为阳，那里就是阴，如果人间是善，那里就是恶。恶灵空间的时间过的更快，但一切都是从人间镜像过去，包括生灵也是，只不过命运完全是自己掌控，可能一个人会有截然不同的命运。

有的人在人间活着，在那里可能已经死了。

而且恶灵空间一共有四维，时间线也不一样，对人间来说，那里时间错乱，恶灵遍地，根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地方，但正是因为恶灵空间容纳了人间所释放的“熵”，人间才能万古不变，长存下来。

清长风淡淡一笑，“我本以为，这一战要等很久，却没想到，这么快就等到了你，今日你我放开一战，却是一大快事！”

“你下来单挑吗？”

“不忙，道风，这可知这石碑是何物？”

经他这么一提醒，道风注意观察着那些围着自己飞转的汉字，在脑海中组合起来。

“高上洞元，兀生九天，炁祖太元，众风乱玄，玄曾绝散，四清抚闲，帝一上景，连众摄烟，长契一运，七世投闲……这是上清《大洞真经》。”

边上的上古邪神替道风说了出来。

清长风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却也有些见识，修为也不错，去何苦跟了道风，不如归顺我北斗观，在这仙源乐土之中，做一个长生灵物，岂不是好。”

上古邪神没回答，清长风当然也不期望他回答，接着说道：“不错，这便是大洞真经，人间道门奉若经典，但你们不知，这块石碑，便是大洞真经首篇真迹，许真君当年用来镇压铁背虬龙所用，后为我门人所得，贡献于我。被我用百年祭炼成器，其中神妙，你们即刻便知！”

道风心中一惊，这种经文之类的，如果镌刻在物体上，所谓文通鬼神，长年累月吸收灵气，能成为十分了得的法器，如天下九鼎，便是国之神器，甚至能影响国运。

这大洞真经的石碑，当年是许真君用来镇压妖邪，灵力自然更强，又被清长风祭炼百年……自然强大无匹，只是这种法器不方便携带，发动起来也很费劲，但威力却是巨大。

道风和上古邪神互相看了一眼。

“顶住。”道风在神识中对上古邪神说道。

“阿弥陀佛……”

一声佛音，从远处传来，两人定睛望去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和尚，从山脚下走来，光着双脚，手里捏着一串佛珠，低着头缓缓走来。

盘古僧三大神僧之一，山山禅师！

道风一眼便认出他来。

山山禅师走到山下，站住，望着道风，微微躬身，又宣了一声佛号。

道风冷笑道：“大和尚你也是来报仇的吗？”

“老僧出家之人，哪有什么仇怨，但几位施主擅闯轩辕山，老僧职责所在，不可不问，还劝诸位速速离去，休生事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