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。”刚以为自己大功告成的陆绫，突然捂住鼻子。
“你的牙……”
脸都憋紫了。
那是相当难闻。
“小黑，张嘴。”
黑熊乖乖张嘴。
月光下，牙齿反射着寒光，但是对陆绫来说，杀伤力更大的是味道。
“……”沉默之后，少女捂着肚子发出了一声干呕。
“你先洗着，我去旁边的寒泉清理一下身子。”
说着，陆绫逃似的离开黑熊的区域，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下水，接着泡在水中，松了一口气。
活、活过来了。
看着另一边傻站着的黑熊，陆绫咬了咬下唇。
其实不过是一点味道，她是不怕的，但是太脏的话容易勾起她一些不好的记忆，所以还是就这样吧。
清洗还是要继续的。
但是让陆绫自己下手帮它洗牙是不可能的，绝对不可能，那还不如死了呢。
低头，看着身体下的水，陆绫灵机一动。
“出来。”
手在水下一捞，上来之后多了一个冰精灵，正欣喜的看着陆绫。
“小家伙，变成灵气帮我去把那只大家伙的牙齿经理干净。”
精灵：“……”
一下子沉默了。
不过还是点头，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。
“嘛，不会有危险的，放心。”
说着，陆绫如法炮制，派遣了十几个小家伙去代替她的位置，果然，有人可以使唤就是舒服。
说起来，这些小家伙还真是听话。
“小黑，安静，别吓到它们！！”陆绫叫道，接着开始仔细的清理自己的身体。
黑熊：“……”
算了。
张嘴，然后入定，任由冰灵气带走它身体上的异味。
口腔中凉凉的东西涌动也是一种很其妙的体验。
冰精灵它也遇见过很多次了，基本上弱一点不会接近它，毕竟它当初是闯进了北原然后被打出来的……而强大的根本就不管进去的是谁，杀了也就完事了。
这么被冰灵气服侍简直不可思议，而且还是小丫头操控的……
这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，居然可以操控冰精灵？
张着嘴，黑熊用余光看着陆绫。
它觉得，这次秘境完结之后可以回灵山看看……护送陆绫回家，顺便也看看这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顺便见见洛弦，而且之前听说羲凰大人出山了……
当然，只是可能回去看看，还没有确定。
……
……
过了好久，陆绫心满意足的从水里爬出来，咸鱼上岸之后检查着黑熊，发现它一嘴的牙齿都洗干净了，而且没有任何异味之后，点头。
“搞定，麻烦你们了。”
她能帮助黑熊做的东西太少了，毕竟她什么也不会，所以只能帮它清洗身体，算是简单的报恩了。
可是陆绫不知道，这熊已经冻的有些傻了，报恩，还是恩将仇报……
黑熊上岸，趴着一动不动。
说实话，它觉得自己牙齿不行了。
冻得，没有知觉了都……
如果不是陆绫的要求，它刚才就想将这些冰精灵一口咬断了……太冷了，太熊它妈了冷了。
就算是它也不能在水里呆这么久，而陆绫……居然泡着泡着差点睡着了，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怪物。
就在黑熊在岸上抖水，瑟瑟发抖的时候，陆绫一蹦一跳过来道。
“给，你听话的奖励。”
黑熊看着她浑身湿漉漉的，只穿着亵衣的样子，眨了眨眼。
啥？
对于陆绫被精灵如此的喜爱，红绫不是那么惊讶。
精灵是什么？
仙剑是审判者、裁决者、拥有除去母亲之外最大的权限和武力，而精灵是和她们一样的“公职人员”，虽然是属于灵族，但是已经从种族的范畴中脱离出来了，隶属于精灵这个种族。
职责就是修炼，然后反补世界，维持这世界灵气元素的平衡。
在红绫看来不是那么重要，但也不是一点用都没有，而且按照规则，它们是不应该亲密任何人的。
而在她的认知中，雪女是人类，这一点没有错。
但是雪女的天赋一直都不是简单的冰属性天赋，甚至单单论天赋，雪女是要高于她的主人的。
当然，实力还差得远，但是也足以表明雪女的强大了。
特殊的天赋会吸引这些精灵很正常，因为如此高浓度高质量的寒气，说陆绫是精灵都不会有人怀疑，甚至可以说，她就是精灵。
再说了，不是还有她妹妹在吗。
所有的公职人员都归她们姐妹管理，自然包括五种属性灵气的精灵，而其中冰属性的一支会服从与陆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，她可是洛千寒承认并爱慕的主人，在规则上，陆绫就已经凌驾于世界上九成的物种了。
只不过她自己是个弱鸡而已。
陆绫有多强？
别人不知道，红绫一清二楚。
有时候表面的实力不能决定一切。
这丫头的识海中的暴风雪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摆设，那是雪女的术，是可以具现化出来的……寒冰血脉，仙剑雪落千寒，还有一个半吊子等待她开发的均衡之道，以及用来调和她能力的浩然正气。
剑主、音律等等等等……
寒冰血脉的极限是雪女，而均衡之道已知的极限是仙主，这两位即便不依靠仙剑也是绝对的强者，现在把这天赋去掉，单单看她的浩然正气。
虽然没有显现出什么作用，但是它从来都不是无用的东西。
这东西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母亲的“权限”，诛邪不侵，纯粹的阴阳之气，妙用无穷，只不过陆绫是个弱鸡发挥不出来……就算前面的天赋都没有，只靠一个红绫都用不了的浩然之气她就可以有了不起的成就。
雪女，仙主，母亲。
三种天赋也可以代表三个立场……至于其他的东西，不清楚是来源于谁，或许是陆绫自己的。
说多了。
现在还早……就陆绫这个样子，不知道何时才能摸到一个门槛。
论一个人如何飞速的成长。
或许如果灵山不存在了……她可以……
开玩笑。
大概。
……
……
美滋滋的吃完了水果，时间还早，陆绫也不愿意闲着没有事情干，可是走得急没有书可以看，只能一个人回忆一些修炼上的东西然后开始过滤身体里的杂质。
无论是在哪里，她还是不喜欢浪费时间。
秘境中的灵气很多，虽然比不过灵山，但是胜在冰属性灵气更加充足，虽然灵山现在是一座雪山，不过因为护山大阵的存在，所有的灵气都是平衡的，对于陆绫来说还是在这里更加舒服一点。
毕竟是在北原。
……
修炼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，当陆绫睁开眼睛的时候，天已经快要黑了。
伸了一个懒腰，站起来活动一下自己僵硬的腰肢，陆绫环顾四周。
说起来……她可是决定要一个人离开的，不能再赖着了。
当然，最后一晚上还是要待过去的，不然外面太黑了，她有些接受不了。
此时，黑熊还在她身旁坐着呢，见她醒过来也没有什么表示，只是眨了眨眼。
“小黑，不早了。”陆绫道。
“……”黑熊点点头。
不早了……小丫头是要睡觉吗？
于是它自觉的躺下，实际上，它晚上是不睡觉的，只是有时候太无聊了会睡一会……
“你躺下干什么，我说不早了又不是让你睡觉。”陆绫拉着它的毛发将它从地上拽起来。
黑熊叹气。
养宠物真的累……还要惯着她。
它看着陆绫。
所以，你要干什么……
“我不是说了，给你洗澡吗。”
说着，陆绫开始脱衣服。
尽管身上衣服大部分已经坏了，但是还是能穿的嘛，而且也没有那么破烂，陆绫将衣服缩短成了类似前世那种拉拉队服一样的东西。
洗澡，穿着亵衣也没什么，反正她的里衣和师妹的不是一个款式，说是睡衣都没有问题。
再说了，一只熊，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，她也就无所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