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这样自称律师的?我还是那句话,一切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血口喷人,我可以告你污蔑。”
宁胖子道:
“那我就再重复一遍我们罗茜女士的话,证据有啊……”
宁胖子话未毕,祁义山已不耐烦插话:
“别再提那些根本构不成证据的证据了,监狱里那人是谁啊,他的话为什么可信?白峒在哪?保单又在哪?”
宁胖子“咻咻”的喝下一口茶,还故意砸嘴,表示自己胜券在握:
“律师,不能这么沉不住气,也别断章取义。谁说我要说那些了,我是说,除了那些外,我有更加有力的证据!”
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,宁胖子也越来越得劲,仿佛是在开着玩笑说正经话。孙日峰集中精神并竖起了耳朵,他猜想,难道宁胖子这厮不是在混淆视听跟对方玩,而是来真的?
“更有利的证据?空口无凭,证据是什么,掏出来看看。”祁义山道。
宁胖子忽然反手挠了挠他的腰,然后露出自信不已的笑容笑了两声。众人以为他要放大招——拿出证据了,遂全都屏息凝神。可没想到,宁胖子最后只是把手掏出来放在鼻前闻了闻:
“嗯……咦!一股子臭汗味!”
说罢他还欲罢不能的多闻了两下。
见他这邋遢恶心的动作,众人不仅把身子往后一倒,嘴里还同时发出“咦!”的表示恶心到家了的声音。
对面包间只听到了声音,但绝对猜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。这恶心的动作应该是宁胖子的随场发挥,他的虎背熊腰也许是真痒痒所以挠了挠,但不得不说,众人齐刷刷的反应倒扰乱了对方的判断。
这不,祁义山有些拿捏不准现状,干脆给自己有理走遍天下的气场减分问:
“干、干嘛?”
宁胖子把眼珠子一转,立刻找到了对策:
“干嘛?掏证据啊。”
刚才是胡闹着说正经事,现在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呢。
祁义山表面不动声色,其实他内心一定充满了疑问甚至好奇,心想掏个证据,对方怎么会发出那么嫌弃的声音。莫不是,证据本身很恶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