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播说:
“火场里的几只老鼠,火场里的几只老鼠,一定要把谢克志救出来,一定要把谢克志救出来。
如果救不出来,你们就一起死在里面吧。”
“我去你妈的王八蛋!”
食人鱼终于怒了,一方面是因为广播喋喋不休,只知道看好戏下指令,却不赶紧过来救人。
另一方面是因为广播越这么说,孙日峰越执着于谢克志,食人鱼的自尊心就越受到摧残,越打心底瞧不起自己。
广播好像又听到了食人鱼的话一样,广播回复:
“不许骂人,不许骂人,一条线上的蚂蚱就该一起蹦达,要么就一起烧烤。”
“哈哈哈哈,有趣,这老头果真有趣。”
宁胖子又笑了,而且是仰天大笑。然后他重重地吸到了一股恶臭,恶心得他眼珠子都快从眼眶爆了出来。
他歇斯底里对食人鱼下最后通牒:
“阿鱼,这牛尸你是扔还是不扔!”
食人鱼显然也是闷得慌了,而且他自尊心受挫,这下怎么也得跟着谢克志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
“扔!”
食人鱼暴着脸上的青筋答。
宁胖子道:
“那我喊一二三就扔,啊妈呀!”
谁知张檗波和食人鱼默契非凡,宁胖子这还没说完呢,张檗波和食人鱼就同时扔掉了牛尸。可宁胖子还在牛屁股那数数呢,所以宁胖子才惨叫着被牛尸拉了一跟头。
倒地后,宁胖子的头被夹在了牛尸里,牛肚子里所有的散发着恶臭的东西都糊到了他的脸上。
空中回荡着广播站里播放的音乐,就是那首孙峰觉得很熟悉,能够跟着哼唱却不知在哪听过的乐曲。
平时,孙日峰觉得这首曲子挺让人头疼的,因为只要一听到它,脑细胞就会不断的在记忆里搜寻那呼之欲出的乐曲名,但却永远找不到根源。
可现在,这首歌好似义勇军进行曲般激励着孙日峰,让他深深抱着希望。但这希望是从哪儿来的,是什么样子的,他也说不清楚。
“哇,老公好烫呀,冲出去吧!”
张檗波使劲捂着脸说。
食人鱼赶紧帮她捧了捧脸,但发觉自己的脸也烫的不行:
“不行,越跑脸就会越烫,趴下来!把脸对着地上趴下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