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日峰算是明白了,他现在已经彻底落了下风。
女人断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伪装着跟孙日峰打太极了,而命令和羞辱才刚开始。
老头耷拉着眼睛斜视了一下女人,操着同女人一样嫌弃的口气,对着女人啧啧了两下:
“啧啧,看看这是谁啊,这不是两只偷跑进地窖,被地窖主人逮了个正着然后扫地出门了的老鼠么。
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要离开本村么,怎么又回来了?”
一开始,孙日峰还以为老头这副态度是在为他以牙还牙,可仔细揣摩了一下后,他认定老头可能就是这幅谁的帐都不买的臭脾气。
面对老头,女人毕恭毕敬。被比喻成偷腥的老鼠,对待孙日峰那耀武扬威的劲头,她可不敢使在守门人身上。
女人僵着脖子皮笑肉不笑道:
“呵呵,我哪有说过要离开村子的话呀大爷,我真要想离开,现在就不会回来了。
没关系大爷,按村子的规矩,我们俩提着箱子出村了,现在算重新进村。入村费,我们一分都不会少。”
说着,女人已经做出了掏箱子的动作。
老头把扇子合了起来,并敲了敲铁门提醒女人:
“等等等等,老七说过了,你们两偷偷摸摸坏了规矩,不能给进村。
你们走吧。”
老头推推扇子点点头,一副决绝的样子要赶女人走。这时女人已经掏出了人民币,而且是好几叠,皮箱的上层一下就空了不少。
女人有些急了:
“不是,有事好商量么大爷,你不就是老七么。
您就别再装了我的戚大爷,我们之前的确是犯了点错,但您给个机会,我们能改呀!
这样吧,您要我们怎么改才能让我们在进村,只要您说,我们就能做到。”
说罢女人狠踢了一下男人,大概是要男人也开口求求情。
男人站了出来,可表情和姿态表现得极其不自然。男人扭扭捏捏开口道:
“四呀大爷,我们能改,什么条件你阔以谈撒……哎哟!”
男人的川普话还没说完,就被女人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示意他闭嘴。
孙日峰见这场面觉得滑稽,然后回想起了才遇见的时候,男人就说过自己是四川人,但女人让他装北方人。
现在看来,男人要装北方人确实困难重重,因为男人的舌头就像被烫直了一样卷不过来。
不过一个四川人为何非得装是北方来的呢,孙日峰对此很是在意。
老头大概也觉得好笑的哼笑了一下,然后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