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脆走吧,这么下去,没冻死在草原上怕也要醉死在酒桌上了。
白长生心里发慌,看着老头一大早就把酒坛子拿出来了,手脚就凉了。
“大爷,要不···”
白长生吞咽着口水,凭借求生的本能想要开口一走了之。
那老头嘎嘎怪笑,好像猜透了白长生的用意:
“没事,别怕,知道你酒量不好,我自己喝,你坐着陪我聊聊天就行。”
白长生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想起了什么,这就问道:
“你们这地方的人为何如此喜欢喝酒?”
“天冷,没事干,暖捂热炕喝点酒多好,不然这寒冬怎么熬过去?”
老大爷不以为然,自顾自又喝了起来,常年如此饮酒,脸色早已红地透亮,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,还真是挺有精气神。
白长生不免悻悻,又想起了吴老三和季礼,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,如果知道自己“死了”的消息,会是什么表情。
尤其是吴老三,别再因为这个起什么事端,白长生很是惆怅。
“小伙子怎么了?”
老大爷人老心细,看出白长生似有心事,这就问道。
白长生摆摆手,没有说什么,对这里的人他不打算透底,也是为他们着想,毕竟他的来历太过于惊人。
朝廷押送流放的犯人,顶着这帽子,走到哪里白长生都要掂量掂量。
“对了,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?”
老大爷终于想起了问白长生的来历,白长生琢磨了一下,开口道:
“白杨。”
他叫白杨,流浪的旅人,没有起点,没有终点,颠沛流离的一生,让老人很是唏嘘感慨。
“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”
老人问着白长生,白长生苦笑了一下,这就道:
“还真没打算,先住一阵子再说吧,要是老人家不嫌弃我的话,我就在这给你帮个伙,您看成吗?”
“成,成,成,别看我岁数大了,人活泛着呢,最喜欢和年轻人聊天了,小伙你就住在这,别嫌弃我这小屋破烂就行。”
白长生很是感激,敬了老人家一碗酒,老人又回敬一碗,于是当天又是在酒醉中度过,不过白长生该换身份之后,算是找到了容身之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