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季礼一过来就有些懵了,宅子被清干净了怎么吕不辰也不见了。
看字迹倒是这小子亲笔写的,可老地方是哪呢?
季礼想不通,毕竟脑子不够快,就在屋子里溜达起来,现在白家棺材铺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,除了几把破烂的板凳。
劣迹斑斑、灰尘满满,好像在诉说着这里过往主人的故事,白家的牌匾经不住蛮横,已经断了半截。
“有心为善,虽善不赏。无心为恶,虽恶不罚。”
这对子在门口贴着,字里行间写满了怨天尤人,季礼叹了一口气,伸手抚摸了一下那斑驳的对联,已经破败的不仅是这几行字,还有人心。
这宅子早前是当铺,坐落在十八胡同也算是大家院落,后来白长生迁居此地,正是看中了这对子才没给抹去。
想到这里,季礼脑海中精光一现,心说自己怎么这么蠢呢?
急急从棺材铺里出来,季礼马不停蹄赶奔东直门拐子胡同,那地方还留着白长生的一处别院呢!
自打搬过来,白长生每逢人问,都说这拐子胡同的别院兑出去了,省得总有人惦记。
可季礼清楚,老白是个守旧的人,怎么可能把这“祖宅”卖作旁人。
吕不辰无家可归,肯定是搬去那里了,应该是老白提前都预料到了一切,就安排了这些。
连跑带颠,好半天的功夫,季礼连连喘气到了拐子胡同,转弯抹角又走了一会,这就到了当初白长生留在拐子胡同的别院里。
“不尘!”
硕大的两个字,描龙刻凤的一个匾额,转角勾勒山水苍穹,睥睨之气立现。
一看这俩字就知道,肯定是吕不辰了,他把白长生这别院给改成了一处买卖,看样子好像是个画廊。
门口的春凳不灰,好马常栓,广亮的大门前挂着三五幅当世画家的名作,自然少不了季老爷子的得意之作。
虽是临摹而来,倒也让人一眼就瞧出来这宅子做的什么勾当,季礼有些诧异,更觉惊喜。
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钱,更不知道这小子最近怎么样了,季礼不想再耽搁,这就迈步走了进去。
临到门前欲问人,季礼这边厢手一抬起,那边厢院子里嘹亮清脆的一声啼叫,震慑人心!
“啾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