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针头喷发的怒火掺杂着道道凶狠,让人汗毛都炸开了,还没贴在脸上,就已经让人预感到了接下来的痛苦。
“慢着!”
正是针头马上要扎在年轻人面颊上的时候,屋子外面传来了一声冷哼,紧跟着跨步进来一个人。
也是一个年轻人,穿着绫罗绸缎,身形显得很是风流。
年轻人此时把眼睛睁开,回头望了一眼,又转了过来:
“你来了。”
“老白。”
那人三两步走过来,转到年轻人面前,只看是泪挂两腮,神情苦楚。
“这到底是为什么啊?”
悲凉的语气很是无助,那人痛哭起来,老押差看见了却是不耐烦道:
“你谁啊,有完没完,别在这碍事,耽误了上刑到时候有你受的!”
后来之人听见老押差的话,有些愤怒,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那滚烫发红的针头,又是身心俱荡。
“下手轻点,可不要害了人性命!”
老押差点点头讪笑道:“行啊,多轻都行,可咱为什么要听你的呢?”
说完,空着的另一只手搓弄起来,这是个很明显的暗示。
那人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,赶紧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叠银票,照着老押差的脸上就摔了过去:
“拿好了,可不要嫌烫手!”
那年轻人看到有人替自己破财消灾,叹了一口气道:
“铺子就交给你了,别忘了那天我问你的话。”
这人听完没说话,只看肩膀耸动,几行清泪诉了衷肠。
老押差把银票收好,嘴都裂倒了后脑勺,点点头心说这小半年的算是捞够了。
“得嘞,既然你这么懂事理,咱也不为难他,这一路上我就把他当我亲兄弟来照顾,你大可放心,棍刑鞭挞咱也是高高的起,轻轻的落,保准声音大雨点小。”
这倒也痛快,拿钱办事还是有点个兑水的良心。
听到老押差这么说,这人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堆银票,全都一股脑塞进了老押差的怀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