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么走了?
纸人出棺材铺的时候,还顺手拿了个香烛,放在嘴里嘎吱嘎吱开始咬起来!
季礼和白长生此时只能借着微弱烛光看到那纸人背影,伴着那咀嚼的声音,感觉好像是在嚼骨头一样的瘆人,头发都立起来了。
“你说这玩意生前是不是个小偷?还是个美食家?这口味不一般啊。”
季礼小声猜测,白长生一脚给他踹倒。可是就这么一眨眼分神的功夫,二人再次抬头,那纸人已经不见了。
月光惨白下,乌鸦啼叫不止,街两旁寂静无声。
···
俩人你瞧瞧我,我瞧瞧你,这算怎么回事?纸人上门送礼?
“不管了,你好歹看看是什么东西,万一是他写的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活人,清蒸的还是白灼的,红烧的还是醋溜的,是要咱俩准备准备呢?咱还是抓紧跑路吧,我看这可能是食谱。”
白长生瞪了他一眼,心说这人下三滥到了一定境界了。不过也知道该着急什么,这就顺着烛光,看了看那张纸上写的东西:
活人有术,断命无路。此活人八术,为引叙天地良心之篇,望尔细察。而盖论人间之事,如赤发老耄···
密密麻麻,写了几十行字,却是八个法术。
白长生看在眼里,一阵惊诧:这到底是个什么文章法道?怎么跟异端邪说似的,断人命而引自己福祸相依?降人魂魄驱鬼弄神?这也太邪性了,比老父亲当年算命八卦还要离奇怪异。
仔细又看了一遍,还是没看明白,但也没就这么扔了,好好放在了储物的格子间里,又拿起那一个小纸人:
折叠得惟妙惟肖,眼眸有神,虽然小巧,但十分精致,宛如活人缩小了尺寸一般,里面鼓鼓囊囊塞了稻草做心,这是个什么东西?
白长生认不出来,那张纸上也没写,只能跟着放起来了。而一旁的季礼一直跟着在看,发现不是菜谱,也没美人,就彻底没兴趣了。
“得嘞,经此一遭,小爷也是感慨人生无常。罢了,兄弟你好好睡觉吧,我也回去了。看来你这也没什么有用的法器,改明还是得去庙里请尊关二爷法身回来,好歹跟我爹也熟,走了您,回见!”
季礼一说完,撩起袍子大步迈前就要走。
“你等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