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比你对我好十倍,比你对我关心十倍,他可以为了我放弃所有的事业和金钱,甚至可以为了我从容赴死,你可以吗?”
“如果你不可以的话,你就没有资格提沈云二字。”
“我可以!”
白若云不假思索的回答:“以上沈云可以为你做的,我都可以为你做,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做,只要你能原谅我。”
“是吗?”
我无比痛心的反问:“当我在十万大山里被化蛇追杀的时候,你在哪里?”
“当我初到禅城身无身文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
“当我在上海被不灭谷的掌门带着一群修仙人士围攻的时候,你又在哪里?”
“当我差点被东赢的猫又杀死的时候,你又在做什么呢?”
“那个时候你正在谈你所谓的生意,正在数钱,正在陪你岳父喝着美酒吧?”
“只有沈云,他在在这些最危险的时刻,一直陪伴着我,当我被猫妖抓伤的时候,他可以毫不避讳的帮我洗澡,替我换衣服,还包我包扎伤口。”
“但我被不灭谷的掌门打得残废的时候,只有他满世界的找我。”
“你别忘了,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,但他却可以把我当成全世界最亲的人,而你呢?”
“长这么大以来,你抱过我吗?”
“别说在为包扎伤口了,怕是连一句关心的话,都不曾说过吧?”
“所以,不要在我面前说什么愿意为我做一切的事情,那些空头支票,我不需要!”
“对啊。”
天均也小声附和道:“白叔叔,我觉得这一点一阳哥说得对,你确实从来都没有关心过他。
想不到,这一刻真的到来了。
只不过,这一刻,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开心,也没有象的那么喜悦,更多的却是酸楚。
旁边的天均用手臂推了推我,示意我叫白若云起来。
尽管此时我的内心还有恨意,但随着他这一跪,应该也该消散大半了。
再者说了,我虽然从小就很穷,便我却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。
所以深呼吸一口气之后,我伸出手去试图搀扶他。
岂料我的手刚一伸过去,白若云立即一把抓住我的手,然后重重的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去,二人瞬间抱了个满怀。
我立即大力的挣扎起来,我想象中的场景,不应该是这样的,理由中的状态,应该是做一个骄傲的王子,绝对不会对他假以颜色。
然后我越是大力挣扎,白若云抱得越紧,最后我只能放弃了挣扎,任由他那样抱着。
好一会儿之后,白若云轻轻的松开了,待我抬眼望着他的时候,他的眼里已经满是泪水。
我轻轻的挣开了他,重新坐到沙发上,然后故作镇定的说:“你起来吧,几十岁的人了,跪着像什么样子。”
“对啊,白叔叔,我起来吧,你这样我们感觉怪不好意思的。”天均也在一旁附和。
“不,一阳,天均,你们让我跪着,这样我的心里会好受一点。”
见他如此的顽固,我只能耸肩道:“你喜欢跪着,那你就跪着吧,反正你我之间只是路人关系,你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一阳……”
白若云有些痛苦的望了我一眼,满是愧疚的说:“一阳,都怪我不好,当年狠心的抛弃了你,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坏的人,这几十年时我一直于心不安,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原谅自己。”
“前段时间回到白水寨后,从爷爷那里了解到了你的一些过往。”
“我没有想到,你从小吃了那么多的苦头,过得那么的幸酸。”
“这一切都我的不负责任造成的,所以,我就算在你面前跪一辈子,也是无法偿还的。”
“你言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