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昨天清溪就替她姐来向我讨说法,”常生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,“还让我以后再也不许跟厉寒来往了。”
绍辉“啪”地一声就狠狠地砸了下桌子,“欺人太甚!就是先来后道也该是她姐滚蛋!”
你丫的想法也没比那帮混账好到哪去!什么叫先来后道?说的好像他跟厉寒真有一腿似的!
“清溪言语实在不堪,我当时心里又憋着气,结果为了气她,我就编瞎话骗她说我跟厉寒……”常生欲言又止,一脸后悔地说:“气是解了,可误会却更深了,厉寒事后虽然没有责怪我,可他心里肯定有气,要不怎么都不来看我了呢?”
“他敢?”绍辉一脸不爽地说:“他要敢为了个刚认识几天的女人生你的气,我一定帮你教训他!”
“这话说的,”常生叹息一声,“人俩是夫妻,是将来要共度一生的人,我算什么啊?兄弟哪有媳妇儿亲?”
绍辉气哼哼地站起来,“我现在就去找小寒,让他来跟你说清楚!还有清溪、清河!能得她俩了,居然还敢来找你的茬儿?我非教训她们一下不可!”
说着绍辉便气哼哼地要向外走,常生却一把将他拉回,冲他挑眉笑道:“上当了吧?”
绍辉一怔,“那些都是你骗我的?”
“半真半假。”
“哪个真?哪个假?”
“厉寒才不会生我的气呢!”常生笑说:“清溪替她姐抱不平是真,但我可没受着气,倒是她被我气得不行不说,还一脸愧疚地走人了。”
“你怎么气得她?”
常生把昨日气清溪的过程一说,绍辉听了不仅没同情清溪,反而还一副很解气的样子。
末了,绍辉也来气地说:“经你这么一说,我也觉得怪呢!清河一直误认你和小寒是一对,你都命不久矣了,她干嘛还非得在你死前完婚啊?这不是成心气你吗?太恶毒了吧?”
常生的话竟把绍辉逗出了一丝笑模样,“你这张典型的好人脸还真带点镇定效果。”
那丝笑容让常生甚是满意,他本就想将绍辉的注意力从感情上挪换个地方,省得他伤心难过,于是马上借坡下驴地转移话题。
“那是了!”常生一脸自豪地说:“不是跟你吹,我每次骗人能成功,都是因为这张好人脸,它的功劳能占百分之八十,剩下的才靠商智。”
看着常生温和的脸,尤其是那双澄净的眼睛,好像容装不下这世上的一丝邪恶,更浸染不上半点污浊一般,谁会想到这样纯净的一张面孔下还藏着颗堪比蜂窝的玲珑心?
“你也就能骗骗刚认识的人罢了,”绍辉说:“熟人都了解你的秉性,哪还能上当受骗了?”
“那可不一定!”常生说:“我最会利用自己的优缺点了,就是熟人也招架不住。”
绍辉投来了一记“你就吹吧”的眼神,“有本事你骗我一个试试?”
“谁怕谁?来啊!”
常生站起身,似思考般地在门口来回踱着步,一副绞尽脑汁的样子。
绍辉则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,兴奋地等待着常生出招,完全把之前的郁闷给抛诸脑后了。
常生心中暗喜,但他清楚,这种小手段的作用维持不了多一会儿,他要是再不出招,绍辉一会儿又会陷入对感情的失落之中。
别看自己刚才话说的挺满,可熟人是真的不好骗!虽说绍辉和常生才认识没多久,但他跟厉寒性格虽不同,脑子可没差哪去,是与厉寒精在了截然不同的地方。
厉寒对人冷漠,极少去在乎别人的感受,所以可以理智的看待一切,分析一切。
绍辉则是个情感细腻之人,有时候不用去理智分析,反而能洞穿一个人的心思,这样的人并不适合用严谨的套路来诓他,因为用感情来行动的人不见得会按常理接招!
一阵凉风从门口吹进来,常生猛地一缩身子,“无,我冷了。”
无立马回卧室取出一件披风为常生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