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常生还想着用厉寒结婚前的时间调查点啥,可当他醒来时才从无口中得知,现在已经是婚礼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了!
常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:“这身体真特么耽误事!”
常生可不敢再躺着了,他怕再睡下去连第二天的婚礼都错过了,于是就下床准备活动着身体熬时间。
“主人,”无小声提醒道:“四殿下在外间呢。”
常生微微一愣,立马就快步去了外间,正瞧见绍辉在喝闷酒,虽然没有半丝喝醉的迹象,但他的眼中却还是流露出了无限的惆怅。
叹了口气,常生就坐到了绍辉的对面,按住了他还想继续倒酒的手,“喝多了更伤心。”
“我是真心希望小寒幸福,没有半分虚假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本不想伤心的,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敢见他,我怕自己控制不住,伤了他的心,也伤了我们之间的亲情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一个人呆着,我知道他今天晚没来,所以……”
“我陪着你,你有苦跟我诉,有气朝我撒,我来帮你分担痛苦。”
绍辉眼中闪过一丝动容,但他很快就别开头,沉默了片刻才说:“我就是不想一个人呆着而已,你陪我坐坐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
绍辉扯了一个很复杂的笑容,“真奇怪,一看见你我的心情就平静多了。”
常生笑得一脸温和,“很多人都跟我说过类似的话,难不成我自带镇定效果?”
一听厉寒要坦白,常生和无的眼睛立时就是一亮,全都竖起耳朵,全神贯注地听着厉寒口中的下文。
厉寒叹了口气,才说:“清河的确说她有办法能救常生,以这个为条件让我娶她!”
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可能性,但亲耳听到常生心里又是另一翻滋味,即有对厉寒的感动与气愤,又有对清河的憎恨与可怜,总之一句话,五味杂陈啊!
无感叹了一句:“真没想到,清河郡主竟然是这样的人!之前咋没看出来呢?”
忍着没说话,常生继续等着听下文,结果厉寒那边却没下文了。
等了半天的常生忍不住催问:“然后呢?”
厉寒反问:“什么然后?”
常生问:“救我的方法是什么啊?”
“她没说!”
常生差点从床边秃噜下去,“啥没说你就敢答应和她结?她要是骗你,你不是亏大了?”
“她敢骗,我就敢离!”厉寒说:“我从来不惯着骗我的人!”
“擦!”常生怒了,“它就不是离不离的事!你好好一大小伙子,一下从一手变二手了,将来万一看上哪家姑娘,人家嫌弃你是二手的怎么办?”
厉寒毫不犹豫地说:“就这样的女人我将来还能看得上,我是越活眼越瞎么?”
“可是……”常生说:“就算她真有办法,也不值得你拿终身幸福去换啊!”
“值不值在我,不在你!”厉寒说:“反正我也不想恋爱结婚,她想要个名份就让她占着好了,于我而言没什么损失。”
“可结婚不止是名份的事……”
厉寒说:“之前都跟她讲了,我不爱她,甚至不会去碰她!她嫁我就是守活寡,即便是这样,我问她还要嫁吗?她说要,那我也没理由不同意。反正我事先说了,而且我向来说到做到!”
常生反过来有点同情清河了,虽说她是自找的,但她若打的是近水楼台的主意,那她就大错特错了,因为她太不了解厉寒的脾性了!
只要厉寒没看上,别说是近水楼台了,她就是钻进厉寒的被窝,厉寒都不带碰她一下的。但她不主动离婚,厉寒也的确不会主动踹了她倒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