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溪欲言又止,小声地说了句她走了,接着她就真的快步如风地离开了。
这回无笑不出来了,因为常生是真的心凉了,连带着表情都好似能渗出寒气一般。
“主人是在担心厉寒大人?”
常生被说中了心事,却还倔强道:“我才懒得管他呢!上杆子替他操心还闲我烦,我是有多欠儿啊?”
无玩笑着缓和气氛:“都老夫老妻的了,您跟自己的枕边人置什么气啊?”
“滚!”常生没好气道:“你是吧也想往我身上浇桶油?我告诉你,把我惹急了,抱着你一起自焚!”
无没羞没臊地说:“这是我的荣幸。”
常生瞬间就被气没脾气了,心说他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?天天以精神上虐他为乐啊这是,这要换个美女说得多受用啊!
晚上厉寒又来了,进卧室之前,他和无在外间也不知道嘀咕了什么,反正进来之后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。
之前厉寒来常生还觉得很感动,想是厉寒知道自己要死了,所以天天来陪着他,可自从白天听无说了外面的疯言疯语后,常生就无法直视厉寒来他床边霸占椅子了。
以常生平时被厉寒和无“欺负”的经历来看,这丫绝对是故意的!
“你咋又来了?”常生语气不悦地问:“难不成我这的椅子比你屋的床还舒服?赶紧滚回你屋去!天天给我带锅,我屋里的锅都快装不下了,还哪有地方装你?!”
厉寒不仅没生气,他和无两人的表情还立马就绷不住了,全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!
他俩笑得越欢,常生的脸就越黑!
其实常生就是心里积了火,又被清溪看小三一般的眼神给刺激着了,所以才一个没忍住气了她一把。
可是刚说完,常生自己也有点后悔,何必呢?本来就一误会,解开不就完了么?
再说这误会主要是厉寒弄出来的,常生也参与了一份,跟清河、清溪的确无关,清溪会来给她姐抱不平也情有可原,没必要跟个小姑娘置气。
这么想着,常生就想解释一下,好歹清河也是要嫁厉寒的,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嫂子了,总不好让她一直误会着,徒添她和厉寒的矛盾啊。
清溪是误会了,不要和她一样的,一定要忍!不能生气!绝对不能生气!
常生正酝酿着怎么开口呢,清溪却抢先道:“就算我姐抢了你的男人又如何?你们又没结婚!再说了,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,见我姐和厉寒殿下要结婚了,还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不放手,企图破坏别人家庭,你不觉得自己很可耻吗?”
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根一直紧绷着的东西瞬间就断了,常生甚至感觉自己耳边都能听见绷断的余音。
刹那间,常生内心的小火山喷发了!
丫的!要让你过舒坦了老子就不是人!
常生惨白的脸上硬是笑出了几分动人心魄的邪魅,想着当初自己和厉寒接受储君敕封时跪拜的场景,常生就在心里邪恶地一笑。睁眼说瞎话道:“如果结婚是指拜天拜地的话,我和厉寒早拜过了!”
常生心说,老子是拜天拜地,不是拜天地!但老子就是不解释,气死你丫的!
清溪脸都白了,怒指常生,“你说什么?”
想到以前任务时没地方睡,和厉寒两人挤一张床的场景,常生对清溪的愤怒视若无睹,继续编道:“不止拜过了,老子还和厉寒睡过了!我俩从认识到现在,一直是一对!从来没断过!而且以后也不会断!”
常生在心里忿忿地说,老子是他的手足,你姐是他的衣服,他能脱了你姐,他敢断了老子吗?断了他走路以后用滚的吗?
无在一边憋笑都快敝出内伤来了,最后实在没忍住找借口去卧室给常生拿披风,才算是把一肚子的笑靠捶床上的棉被才悄声悄息地放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