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厉害的战鼓,我北邙山酆都法界足足死了恶鬼三万!”酆都大帝面色阴沉的撕裂虚空走来,站在了二人身边。
虚空血液卷起,浩荡无穷的血河遮蔽日月乾坤,不过在战鼓声中,血河化作一条规律的波浪线,不断冲击着虚空中的气机,显然面对战鼓,血魔也不好受。
确实是不好受,水比土木更容易受到波动。
可以说
这战鼓就是专门克制他的,乃是他的克星。
血魔神来了,石人王不可能不来,最近刚刚得了机缘的仆骨怀恩也不可能不来。
突厥南疆的高手居然比中土之人先一步赶到。
虚空中佛光缭绕,世尊脚踏虚空,梵音阵阵仿若神圣降世,所有鼓声在接近的刹那,居然被其手中舍利消磨掉。
五里之外
世尊也不再前进半步,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场中的形势发展。
瞧着虚空中一道道气机覆压而来,蚩尤忽然觉得有些不妙:“大兄,咱们这样张扬真的成吗?居然来了这么多高手,只怕事情超出控制,有些不妙啊!”蚩尤此时坐不住了。
奢比尸也是面色阴沉不定,过了一会才道:“看来人族几千年来积累的高手还真不少,强来已经行不通,看来稍后只能施展一些手段,趁机行事了!”
话未说完
虚空一道白光浮现,化作张百仁的样子,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,看着下方虚空默然不语,似乎并没有插手的打算。
放眼打量虚空,张百仁发现藏在暗中的强者似乎并不少,确实是不少!
比如说,太平道的那个弟子,此时化作后羿暗自里沉浮,等候事情的发展。
“阁下何人,为何盗取我曹家战鼓!”曹仁面色阴沉的站在那里,眼中怒火涛涛,非是他实力不济,而是这蚩尤战鼓恰好克制他,仅此而已。
天生相克,曹仁也很无奈。
没有回答曹仁的话,蚩尤只是不断的敲击着战鼓。
“阁下敲击战鼓,坏了我灵宝弟子的道功,此事还需给我灵宝一个交代!”有道人站出来,声音传入场中。
奢比尸面无表情的扫过场中众人,忽然拱手赔礼:“诸位道友有礼了,今日之所以惊动诸位,实在是无奈之举,我这兄弟来了灵光,即将炼化这宝物,稍后若真的炼化灵宝,自然会给诸位道友赔罪。诸位道友有什么损失,我兄弟二人照赔不误。”
话说的相当好听!
场中众人你看我我看你,看不穿场中那兄弟二人的本事,谁都不想做出头鸟,此时静静观看,注视着场中形势的发展。
“怎么样?找到了没有?”扫过场中虎视眈眈的群雄,奢比尸低头对着蚩尤道。
“快了,我已经感受到虎魄刀的呼唤,若能叫我寻回虎魄刀,诛杀这些蝼蚁亦不过多费一番手脚罢了!”蚩尤压低嗓子道。
这二人交头接耳嘀嘀咕咕,怎么看都不像是突破的样子。
“诸位,莫要被此人骗了,那大鼓乃蚩尤鼓,有无可匹敌之威,为当年涿鹿之时大魔头蚩尤的兵器,最善于蛊惑人心,诸位切莫听此人的谗言,还请诸位速速出手降服此瞭,我曹家感激不尽!”曹仁忽然开口一声呵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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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王此时眼中含泪:“为什么会这样?父皇为什么会这样?叫我杨家子子孙孙失去了生存之道,失去了希望!”
可惜
没有人回答代王的话。
大隋江山二世而亡,若说杨家后辈子孙不恨杨广,那是不可能的。
不单单天下万民恨杨广,就是杨家的子孙后人,也同样恨之入骨。
杨家的罪人啊!
“报应,一切都是报应,我灭了北周满门,如今因果轮回,全都是报应!”杨坚端坐在废墟中,神体居然在缓缓崩散。
“爹!”杨勇凄厉的喊了一声。
“一切都是报应啊!”杨坚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回忆、苦涩。
涿郡
张百仁看着长安城冲天而起的气机,略作沉默,过了一会才道:“似乎也该复活鱼俱罗与张须驼了!”
大隋天倾之事再难抵挡,就算叫鱼俱罗与张须驼复生,也难以阻挡大隋的灭亡。
“咚!”
“咚!”
“咚!”
就在此时,一阵阵沉闷的鼓声响起,犹若道道闷雷一般,打在了张百仁心中。
鼓声肃杀之气充斥着全部心神,所有人都在刹那间被鼓声吸引。
“噗!”
某一座道观,本来正在打坐的老道士听闻鼓声,忽然七窍流血,面色挣扎痛苦,扭曲到了极点:“该死,好强的力量,居然叫煞气入侵了我的心神。”
长安城外
张衡正端着茶水,不紧不慢的轻轻斟酌,忽然鼓声响起,惊得其手中茶盏坠落在地,眼中满是骇然之色:“何人修为如此霸道,居然惊动了天下群雄?”
“来者怕非善类!”长安城内,尹轨眼中满是骇然,背后剑光在轻微抖动,猛然化作了流光远去。
北邙山
酆都大帝坐不住了,此时站起身,面色阴沉的走了出去。
天下群雄纷纷循着鼓声赶了过去,虚空中卷起道道惊雷,竞相向着南蛮方向飞去。
“我说,非要如此不可吗?”蚩尤无奈道看着奢比尸,手掌猛然敲击而下。
在其身前,是一方高一米五,两米方圆的大鼓。
一击落下,群山震动,犹若地震一般。
“唯有利用蚩尤鼓的力量,才能击穿洞天与大世界的屏障,叫虎魄刀感应到你的气机”奢比尸背负双手,看着那天地各方冲天而起的道道气机,面色凝重道:“你一定要藏好身份,决不能暴漏出来,不然只怕虎魄刀没找到,你自己反而要被镇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