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那大将一愣,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,一时间呆愣当场。
“莫要犹疑,速速照办便是!”伏允深吸了一口气。
那大将愣了愣,将目光看向光明法师,却见光明法师眼观鼻鼻观心,似乎没有听到伏允的话。
破灭自己的信仰?这貌似有些困难。命令传下土蕃大军顿时一片哗然,但却不得不照办,至于说有几分执行力度,还真不好说。
“法师”伏允看向了光明法师。
“阿弥陀佛,和尚该离去了,不然到时候大王无法和圣天子交代!”光明法师缓缓睁双目,眼中满是无奈。
“法师!”伏允重重的喊了一声:“本王无能啊!”
“大王莫要如此,须知天道轮回。日后必有因果算计,待到大隋破败,便是你我相见之日”说完后光明法师走出大帐,檀珠小和尚挎着包裹,与光明法师消失在茫茫草原。
“砰!”大帐内,伏允猛然摔碎了手中的花瓶:“杨广!大隋!本王与你们没完!咱们不死不休!咱们不死不休!”
声嘶力竭,无尽怨恨积蓄其中:“他日我必血洗中原,为我土蕃子民复仇。”
“动手了!”
边境处,众位阳神真人看着佛家骤然黯淡的气数,一个个满面兴奋的冲入了土蕃地界,只要见到佛庙,便冲上去烧杀劫掠一番。
道统之争,不容留情!
就像是当年的十字军东征,道统之争绝对不可留手。
东突厥
无数佛家弟子纷纷抬起头,一双眼睛看向土蕃方向,看着那摇摇欲坠黯淡的佛光,瞬间呲目欲裂眼中充血。
“道门!道门!我等势必与你不死不休!已经躲入了草原,为何你等偏偏不肯罢手,将我等当成了禽兽不成?一茬又一茬的收割,我等必与你等鱼死网破!”却见一个个僧人面色痴狂,周身佛光极力压制,却依旧动荡而出。
始毕可汗大帐,此时一抹笑容缓缓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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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跪倒在地,不断讨饶的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,张百仁有些无语。这二人一直都在此地协调钱粮,相助杨广征讨土蕃。天子御驾亲征乃是大事中的大事,出现一点差池都是死路一条。洛阳城的铜模丢失实在是非二人所能控制。
不过眼下杨广想要拿你出气,你又能有什么办法?
不理会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,张百仁思忖着灭佛之事。土蕃佛教已经根深蒂固,而且土蕃王未必肯真的出力,但如此就能糊弄过杨广的法眼了吗?那未免太天真了。
各大门阀世家可不是吃素的,一个个早就盯着土蕃呢。
这次灭佛之事,少不得大隋各大道观背后推手,方才能促成此事。
对于中土高手来说,这是一次光明正大抢劫的机会!损耗佛家壮大道门。佛家这只羊已经肥了,该宰杀了!
杨广无心纠缠灭佛之事,佛家灭不灭对他来说干系都不大,但铜模失窃可是要命的事情,足以损害到大隋的根基。
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,杨广走他可不会走,灭佛这等大事他岂能撤退?不分润一杯羹,都对不起自己的机缘。
“法兰寺主持好不容易被我种魔,可不能就这般死了。这和尚身上的秘密太多,我还需暗中提点一番才好”张百仁心中思忖,欲要窥视法兰寺方丈的隐秘。
法兰寺
法兰寺方丈正在念经打坐,忽然猛地睁开眼睛,元神映照体内,一张脸顿时阴沉下来。
“不对劲!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,土蕃佛家即将迎来一场灾难,要我赶快撤离,但是这股声音在哪里来的?”法兰寺方丈顿时面色阴沉下来,不断的映照自家元神。却见自家元神清净琉璃,不见丝毫的魔障,却不知那念头何来。
“怪哉!我体内必然有古怪,此事和那大都督脱不开关系,这声音我要不要相信?”方丈面带难色。
过了一会,才见法兰寺方丈面色凝重:“如今土蕃局势波澜诡异,此事未必不是真的。只怕中土修炼界对我土蕃会如割韭菜般收割一茬,我各族修炼之人于中土来说便是肥羊。这警示怕做不得假!”
方丈好断绝,立即站起身,对着自家师弟道:“师弟,为兄预感法兰寺将有大劫,所以咱们又该搬家了。”
一袭金身的护法罗汉缓步自虚空中走出来:“搬家便搬家,这些年都习惯了,暂且再忍忍,终究有我佛家大兴之时。”
一边说着,却见方丈走出屋子,大手猛然一抓,诺大的法兰寺忽然缩小,被其连根拔起,连带着那无数村庄尽数消失。
“师兄的真空大手印已经功参造化,有无匹神力酝酿,化作佛国指日可待!”金身罗汉轻轻一叹。
“走吧,咱们寻个地方躲避风头”法兰寺和尚起身离去,只留下满地的空白。
土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