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马羌两大头领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勇士如同被屠戮的草芥,看着血腥一片的战场,无论是滇宫,还是梵重,呼吸都变得的沉重起来了。
“羌人的勇士们,杀出去!”
滇宫用手中的大铁枪,试图想要杀出重围之外。
“死!”
牛盖却凶狠的杀上来,如一头野牛,蛮横的践踏一切。
“汉人,怎么会有这么彪悍的汉人!”梵重看着滇宫被缠死了,自己有无法脱身,只能看着部下勇士在战斗之中被屠戮,心急如焚。
大战越发激烈,山道,山谷,山坡,山腰,山巅……方圆数百米以内,都是战场,兵戈交锋,喊杀声震耳欲聋,充斥着汉语,羌人语言,在上演着民族之间的争锋。
戏志才抬头,看看天际,战斗打响至今,约莫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,激烈的战场厮杀,给景平第一军必然带来很大的压力,这时候,该撤出去了。
“让陈到撤!”
戏志才毫不犹豫的下令。
他知道,如果不顾一切的厮杀下去,他们有希望能全灭这一股兵力,他们之间看似兵力相仿,但是景平第一军占了太多的优势了,先发制人,有心算无心,加上兵器上的优势,职业般的战斗力,这是完胜的节奏。
但是打下去对景平第一军的伤亡也会大,拼命可以,但是不是现在,可不能让张济在最后真的变成了一头黄雀。
“撤!”
陈到虽完全的投入战场之中,也起了心思想要全数击杀这些白马羌的勇士,但是他还是理智的,听到戏志才传过来的军令,他迅速的反应过来了:“让第一营断后,其余所有将士,在半个时辰之内,必须撤出战场!”
“撤!”
“撤!”
景平将士多少有些不甘心,这可是占据上风的战斗,他们可以有更大的战果,但是军令如山,改制之后可是上了思想课的,每一个将士都被灌输了一个军令如山不可逆的思想。
来时凶猛如虎,去时如风席卷。
半个时辰的时间不到,战场上只剩下一片狼藉,汉人的将士已经连尸体都没有留下,被席卷带走,只剩下一片片羌人勇士的尸首,鲜血在流淌,残尸断臂,哀嚎遍野。
滇宫和梵重两个白马羌的头领眸子充血,阴沉的看着这一幕。
“这些汉人太可恶!”
“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太便宜他们了,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!”
两人对视一眼,虽然感觉着战斗有些诡异,但是景平第一军主动撤走,他们缓过一口气,迅速恢复了羌人的桀骜,而且他们固执的认为,这是他们被袭击才造成了如此伤亡,羌人绝对不是吃亏不讨回来的人。
“汉人必然是不敢继续作战,才会撤走,我们立刻集合我们剩下的勇士!”
滇宫虎口有些发麻,那个和自己不相上下的汉军猛将让他战意膨胀起来了:“我们追上去,必须灭了这些汉人!”
“好!”
梵重也怒火在心,参狼羌的事情倒是让他们放在一边了,汉人与羌人自古为仇,如今吃了亏,他们这时候更多的是想要报仇,不让部下的勇士枉死。
在下辩城一场大战打响之前,祁山山脉之中已经打起来了。
祁山南麓,参狼部落方圆百里,一个个崎岖的山道,一片片高密的丛林,无数的山头,都已经成为了一片血腥的战场。
“传我军令,全军出击,进攻!”
景平第一军长途奔袭,埋伏一侧,等待羌人兵马出现,而主将陈到冷静如斯,捏住了一个时间点,在白马羌勇士赶路之下最为疲惫的时候,悍然的动手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景平第一军麾下五营主力,除了朔方营为战场形成包围圈之外,其余四营主力,皆然投入战斗,第二营为主攻,景平营和第三营左右齐头并进,六七千的精锐如狼似虎,向前前方扑杀而去,留下第一营作为预备役。
轰轰!!!
地动山摇之下,战斗在烈日之中而爆发。
“敌袭,戒备!”
“他们是汉人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汉军为什么会进攻我们!”
“祭司大人不是和汉军商讨好了吗?”
“该死,勇士们,反击!”
白马羌滇宫和梵重两部主力,约莫上万勇士,正在急速的行军之中,他们本是增援戈立的,但是却半途遭受了汉军的进攻,这让他们怒火如雷。
两部头领根本根本没有想太多,既然有人进攻他们,他们就直接反击。
这是羌人的反应本能。
战争自然而然的在山道之间的打响。
这山道虽不是很狭小,但是在加起来已有数万人的战争之中,显得就有些的不够看了,没有足够的空间,甚至一些大型的战斗器械都无法发挥出势力来。
在这种情况之下,他们的战争只有赤裸裸的白刃战。
本来这对牧军来说,是比较吃亏的,单兵力量之上,羌军的力量一定在其之上,汉人的体魄还是不如从穷山恶水走出来的羌军将士。
汉军最大的以依靠是军阵,是集体的力量,一旦单兵分散作战,其实是有些不足的。
但是牧军不一样。
大汉如今所有的诸侯,兵制都是的半职业的状态,而牧军,自从裁军改制之后,所有的军人,都是职业性军人,他们不需要继续劳作,他们只有训练,日以继夜的训练。
“桀桀,都说羌人凶神恶煞,也不过如此,吃一枪!”
“杀!”
“儿郎们,是我们检验平日训练的时候到了,杀了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