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看来,袁术也没有心思在南阳了!”牧景问。
黄义点头,道:“的确如此,袁术对南阳的注意力松懈了一点,虽不至于抽调南阳兵马,可也没有增兵南阳,雷薄兵败之后,如今还在舔伤口,不敢踏出宛城半步,倒是冠军县……”
“冠军县怎么了?”
“我们把冠军县割据给了南阳,虽然不少百姓愿意和我们一起撤出冠军,可也有不少百姓故土难离,被雷薄的怒火波及,几乎屠城!”
“雷薄!”
牧景眼眸之中迸射出一抹冷意:“他就这点本事吗?”
“他应该是把在南乡之败的怒火,都倾泻在了冠军之中!”
“继续盯着!”
牧景想了想:“若有有可能,暗中把这些百姓引回来,终究是我们不够强大,方导致如此惨祸,是我们欠他们的!”
“诺!”
此事很难,但是牧景既然下令了,他终究要尝试一下。
“秉兴,你去准备一下,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,这几天我就准备北上南乡,然后返回汉中,在这之前,我想要见一见昔日景平商行的几个人!”
牧景道。
“我这就去安排!”黄义却有些担心:“可他们大部分都在划宛城中心,若是不愿意来,恐怕动手会引起瞩目,昔日我们景武司的叛徒朱稠正在盯着我们,他熟悉我们的运作,也熟悉我们的套路,让我们在宛城寸步难行!”
“若是不愿意来,那就不必勉强。”
“是!”
黄义又汇报了几件事情之后,就拱手行礼,然后离开了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……
随后几日,山都县城安然无恙,随着战争渐渐的过去,气氛也没有这么紧张了,百姓们虽然依旧担惊受怕,可日子总要过下去,所以山都县城开始渐渐的恢复了一点人气。
“主公,荆州军今早突然后撤二十里!”
一个早上,牧景正在练武,早上练武是他习惯,除非处在战争之中,不然他很少会断了这个习惯,一个好的身体,一身好的武艺,才能让他更好的立足在这个乱世之中。
突然张辽来报:“他们还派出了使者,要见我!”
“见你?”牧景收功,旁边的神卫军将士拿上来一条毛巾,他擦擦汗水,有些趣味的问道:“他们不知道我在这里啊!”
“应该不知道!”
“那你就去见见他们的使者,态度可以强硬一点,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!”
“好!”
张辽领命而去。
“主公,汉中来的密函!”
霍余匆匆而来,送上一份密函,这是从汉中送来了,能十万火急送一封密函来,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。
牧景屏退众人,打开了密函,看了看,眉头莫名的皱起来了。
随后他把密函烧了,不予理会。
早饭之后,牧景拉着前任山都县令陈崖来下棋,下的自然不是围棋,围棋牧景本来就只是会的层面,只要一和读书人下就露馅。
他们下了是象棋。
象棋在这个时代没有的,传闻是北周之后才开始的存在,或许更早的历史曾经存在过,但是并没有成形和盛行,最少在牧景这个小圈子里面,他是第一个发明出来象棋的。
陈崖是一个读书人,而且无论是智慧还是反应力都不错,所以象棋的规则,他用一个时辰的时间就熟络了,当然走法来说还是有些僵硬。
所以牧景开始在他身上寻找优越感:“将军,你没旗了!”
“明侯大人的棋风还真凌厉!”
陈崖看着棋盘上自己的帅被对付两个小卒子逼死,顿时幽幽的说道。
“一般般!”
牧景装模作样的自谦,可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。
“楚河汉界,明侯大人的这棋还真是一个战场,十分的妙用!”陈崖感叹,这是他真心的话,这象棋上手很容易,比围棋的黑白之道更加容易,但是千变万化的走法让他都感觉脑子不好使了。
“这山都县令肯定没有你的机会了,可有想法?”
牧景突然问道。
山都县令牧景已经认命了,是昔日的县丞,这可是一个当的十年山都县丞,年近五旬的老秀才,寒门出身,不争不抢,前任山都县令,如今的山都县令,都不曾把他当成威胁,他反而成为了牧景安抚山都的一个筹码。
而陈崖。
牧景不想杀,想用,但是再用之前,还是需要看一看他的心思。
“阶下囚而已,明侯大人是想要把我杀了刮了,我也无话可说,若是明侯大人心善,留我一条活路,不如给我一个归于山野的机会!”
“你认为可能吗?”
“好像不太可能啊!”陈崖摇摇头。
“自己都知道,何必问我!”牧景淡然的道:“你是一个人才,要么为我所用,要么我直接砍了你!”
“好死不如赖活着,我这个人怕死,所以明侯大人还是不要吓唬我了!”
陈崖并没有显示的很畏惧,但是说话很直白,道:“明侯大人想要如何用我,还请吩咐!”
“我本南阳人,我和我的父亲都是从南阳走出去了,所以我想要拿回来南阳,可有办法?”
牧景问的也是很直接。
他若是没有考核过陈崖,他不会问出这个问题,就是因为他考核过了,才感觉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这问题他能不能回答出来不重要,重要的是有没有胆子回答。
“拿回南阳?”
陈崖闻言,微微苦笑:“明侯大人有些为难我了吧,我一个小县令,目光就看着山都县了一亩三分地,如何能窥视整个南阳三十六县!”
“我就是在为难你啊!”
牧景重新摆着棋,道:“一盘棋的时间,你给我一个答案,若是一盘棋之后,你给不出我一个想要的答案,我这就推你出街市口,直接斩了,如何?“
“一盘棋的时间?”
陈崖面容变得凝重起来了,眸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