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明白了!”
胡昭听明白了,牧景急着让他进入汉中,原来是为了掌控人事,如何用人这是一门学问,不是说牧景没有这个能力,而是他心思不在此处,所以继续他来震慑百官。
“朝廷下了圣旨,让明侯府牧守汉中,所以明侯府在汉中开府,名正言顺,不过现在明侯府的房舍正在城外修筑府邸,过些时日便可进驻,如今你就在这府中征辟一个院落,安置好明侯府的官吏!”
牧景想了想,说道。
“遵命!”胡昭领命。
他们之间又客气了几番,不过胡昭长途跋涉,也颇为疲倦,约莫半个时辰之后,他就离开了,从东厢找了一个院落,征辟出来,安置明侯府各曹官吏。
……
傍晚,一道斜阳映照。
牧景沐浴在夕阳的光芒之中,站在后院的拱门之前,来回走动,就是不敢跨门而入,他能从这里听到里面说话的声音,清脆如黄莺,还时而发出娇俏的笑声。
他想不懂,蔡琰和张宁两个女人在一起怎么能这么愉快的呢?难道这就是齐人之福?
他顿时有些兴奋。
可他怂,有点不敢进去啊。
蔡琰是妻子,张宁是恋人,从他听到张宁跑去了南乡,他还没有太大的反应,然后又听到了神卫军大统领护送夫人归来的消息,他顿时就懵了。
就在他犹豫的时候,霍余踏着快步,走了进来,一脸着急,拱手禀报:“主公,谭宗回来了?”
“谭宗?”
牧景皱眉,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:“回来就回来,有什么事情,明天再说!”
“他受伤了!”霍余道。
“什么?”
牧景瞪大眼睛:“伤的重吗?”
“瘸了一条腿,大夫看过了,治不了!”霍余沉重的说道。
“去看看!”
牧景深呼吸一口气,浑身散发着戾气。
“孔明,我在汉中千盼万盼,总算是把你盼来了!”牧景大步流星的走进大堂之上,大堂上胡昭和戏志才正在交流。
“昭拜见主公!”
胡昭连忙走出来,对着牧景行礼。
“你我之间,无需多礼!”
牧景亲自扶起胡昭,当初在陆浑山拼着不要脸也要把胡昭拉下来,这是他做的最正确的事情,此孔明虽非彼孔明,但是无论能力才学,都不会输给历史上那尊孔明大神,无论是当年的牧山,还是如今的牧景,对他有太多的依靠了。
善战者无赫赫之名。
善政者无滔滔之功。
胡昭其实不是很出彩,但是牧景手上这摊子东西,就是少不了他,有他在,无论是自己,还是戏志才,都会松懈很多,能把精力放在军务上。
“主公征战汉中之前,厚托南乡于昭,昭却几乎丢了南乡,此乃有罪也,后虽击败了南阳贼军,可昭擅自做主,主公不曾点头,便直接放弃冠军,换取西南三座县城,也是一个过错,还请主公责罚!”
胡昭二话不说,立刻拱手请罪。
他虽然知道,这事情都是事急从权,以牧景的阔达和英明必然不是理会,但是他的态度必须彰显出来了,这是臣下之道,不可因为主公的器重,而嚣张跋扈,此乃作死之道。
“小事尔!”
牧景坐下来,直接问道:“虽然之前我得到的消息不少,但是旁人之消息,总是有些不足,你与我详说一番其中的情况,让我对南阳也有一个直观一点的印象!”
他入住汉中,有了根基之地,却不可缺乏南阳,他还要通过南阳杀出去,南阳的势力如何,对他日后能不能蛟龙出海有很大的关系。
“诺!”
胡昭跪坐下来,他先把之前南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之后,才说现在的情况:“目前南乡已安好,短时间之内,南阳兵力不敢逾越半步,但是此战终究伤了我们在南阳的根基,所以让刘主簿先留在南阳,梳理一番南阳各县的政务!”
“之前的谈判,袁军虽然因为一部分兵卒被我们困住,而束手束脚,但是他们依旧有足够的兵力威胁我们,还扬言要把江夏的江东军调遣入南阳,我迫于无奈,也为了安抚一下他们,放开了冠军,当然,此我也不吃亏,拿下了西南,让南阳西部,连成一线,东承南阳,南入南郡,应当可把我们放在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!”
“不过南边的情况有些恶劣,首先刘表对我们的感官很差,几个月前,主公才刚刚率兵出征,我试图想和他谈谈联手压制南阳,但是他并没有接见我的使臣!”
“……”
半个时辰之后,他才把南阳的消息汇聚在了一起,详细的说给了牧景听。
“江东军?”牧景冷笑:“他们已无心进南阳,不足为道,至于荆州,刘表,守家之犬而已,我根本也不担心他敢兵出南郡,这方面有利于我们!”
“主公不可小看刘表,当初他敢单骑入襄阳,可见胆色之厉,在加上他汉室之血脉,八骏之名,论正统地位,论士林声誉,此人都是佼佼者!”
胡昭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