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志才领明侯府司马,司马一职,掌军之职,明侯府下的兵马,从征兵,练兵,统兵,将领调配,兵器配给,后勤提供,皆归之管理,自然是独成一部,自成一衙。
“你堂堂明侯,整天不管事,胡孔明那厮也还在南阳,我一个人管这么多事情,我能不征辟人吗?”戏志才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征辟的人倒是不少,就是地方小了点!”
牧景略过他的话,这话他可不敢接,而是笑眯眯的转移话题。
“说起地方,还有一事,需要你这个主公亲自去办的!”戏志才突然想了事情,很直接的说道。
“什么事情?”
“既然明侯府得了朝廷圣旨,可居于南阳,统帅汉中和南阳,这旗帜门面需要立起来!”戏志才道:“简单来说,开府仪同三司,首先你要开府!”
“建府吗?”
牧景想了想,点头说道:“我们的确需要一个明侯府,而且必须新建,威势不能小,这牵涉一个脸面和气势的问题,不能少啊!”
“你想好在哪里修筑没有?”
“之前考虑过,也选了几个地址,但是现在,我改变主意了!”牧景道:“我有一个不错的地址!”
“在哪里!”
“城外!”
“什么?”戏志才皱眉:“为什么?”
建府之后,必是明侯府上下行政的中心,政令为之所出,军令亦为之所出,当寻安全之地,城外,可没有什么保障
“因为我要告诉所有人!”
牧景沉声道:“明侯府是不需要城墙的!”
“万一有兵马攻进来了呢?”
戏志才被吓了一条,倒是为牧景关东豪情壮志赶到行为,但是他还是担心。
“真到了那一步,那就打,去拼命,我宁可战死城外,不想守在城中!”
牧景淡然的说了一句:“正所谓生于忧患,死于安乐,城中太过于安乐了,我不适应,唯有城外,才能让我时时刻刻的记住,这个世界太危险了,我还不能去享受,需要努力的壮大!”
“南阳算是稳定下来了!”戏志才眸子凝视着这密奏的奏本,沉思半响,道:“袁术这么好说话,倒是难得!”
“他不是好说话,他是取舍而已!”
牧景冷笑:“对于他如此倨傲之辈而言,我不过只是一个秋后的蚂蚱,不足为道,与他大业相提并论,尘埃也,他没有必要在这时候与我死磕,毕竟,他们的目标可是宏伟的!”
“目标?“
戏志才双眸迸射出一抹冷厉的光芒:“扬州吗?”
“不仅仅是扬州,是整个南方!”
牧景道:“豫州一旦稳定下来,他还坐拥汝南和南阳,财力,人口,军队,都鼎盛极致,天下无人能比,自然想要一口吃掉南方,不然他也不会屯兵于江夏和汝南交界!”
袁术把江东军囤在江夏北部的消息,并不难打听,这个主意彰显袁术的意图。
“他倒是胃口大,一手打荆州,一手打扬州,他就不怕也噎死吗?”戏志才不屑的说道,在他心中,袁术根本就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,若非袁氏根基深,他作为袁氏嫡子,根本不可能在开局的时候,拿下南阳汝南两郡之地作为根基,袁氏的声望,就是他最大的底蕴,袁军所到之处,少有阻挡,大多县令县尉皆为读书人,仰望四世三公袁氏之辈多如牛毛。
但是袁氏的底蕴也是有极限的,根本压不住一些人的野心,除非袁术有绝对的能力,能稳得住这么多地方诸侯的心思,收复他们为自己所用,不然他早晚翻船。
“去岁江东军攻打江夏的战役,可有消息记录?”牧景突然问道。
他意识到一个很大的问题。
一个小蝴蝶,终究煽动了它可爱的翅膀,把这个时代的历史,翻滚到了再也不是他熟悉的样子。
“记录不多,应该都在这里了!”
戏志才站起来,从左侧的书架上翻了几下,找了找,找出了一份卷宗,递给了牧景:“应该是景武司送上来的,景武司除了在南阳翻的跟头之外,在其余各方都发展的不错!”
说起景武司,戏志才心中有一个忧愁:“主公,谭宗会不会有危险,他已经很久没有传出消息了,连景武司的渠道都找不到人,不应该啊!”
谭宗,执掌景武司,当初南阳郡兵突然偷袭冠军,形成南乡之危,景武司有很大的失职,所以牧景从益州召回了谭宗,让他去查探南阳的情况。
但是他一去不回,连一个消息都没有,着实让人担心。
“谭宗其实最擅长的是一件事情,在混乱的战场上保命,他有九条命,箭矢都避着他走,他问题不大,要是真出了问题,恐怕是整个景武司的问题了!”
牧景翻阅手中的卷宗,一边看,一边说:“南阳方面的确出了很大的问题,应该和景平商行有关系,当初建立景武司,依靠的是景平商行掩护,双方之间交缠了多少,说的都说不清楚,若说这一次景武司在南阳的失职,和景平商行没有关系,我都不相信了,但是我暂时也顾不上,现在明面上的安稳比较重要,不过我相信谭宗能处理!”
说完之后,他也差不过看完了这些卷宗,卷宗不多,记录的消息也很不多,只是记录了去年江东军渡江攻战江夏的一些战役消息了。
他的记忆没错的话,孙坚应该是死在这一场战役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