鸢尾山,来源于于鸢尾花,后山长满的鸢尾花,如此季节,已是开春,一朵朵花蕾正在含苞欲放。
张宁一袭男装,温润如白玉,双手背负。
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。
“张宇,你可有绝对把握,这些五斗米教的高手和死士他们会听你的?”张宁声音温和,却透着杀气。
“大统领,家父多年经营,虽败与张鲁,但是只是失去汉中的印象力,与五斗米教而言,家父的威望,无人能及!”
张宇看着张宁的背影,是崇敬的,他只知道一点,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,绝望无生的时候,是这个人出现,救了自己。
所以无论张宁让他走什么,他都会去做。
“几位长老当年乃是家父招揽,赐予武功秘籍,哪怕家父如今已死,只要我还在,我亲自出面,他们绝不会背叛!”
张宇说道。
张修在汉中这些年,是得人心的,建立了五斗米教,岂会没有些许死忠之兵,若非败的太快了,还被张索背叛,他也不会落的一个兵败身死。
“不过张鲁身边有天师铁卫!”张宇说道:“即使我们发动,天师铁卫,加上天师道的高手,还有五斗米教几个叛徒,想要杀他,甚是艰难!”
“素问天师铁卫,曾与我太平道的黄巾力士并列,乃是死士!”
张宁灵动的大眼睛闪过杀意:“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,张宇,你去准备一下,联系他们,我知道想要他们效命,当亲自去见他们,今晚我去汉中军营见他们!”
“诺!”
张宇拱手领命。
“金九!”
“大统领!”青年站出来,拱手待命。
“从现在开始,神卫军归你统领,统帅神卫军的所有将士,要好好保护主公,主公乃是牧军之魂,若有所失,唯你事问!”
“大统领,你不和主公商议一下?”金九有些苦涩的问道。
“不必了!”
张宁抬头,眸光灼灼:“如果和他商议了,他可不会允许的!”
利用混进去的五斗米教鬼卒来刺杀,成功的机会也不大,最重要的是刺杀这种事情,在牧景心中本身就是不上道的,还让自己亲自去冒险,更加不可能允许了,所以他要先斩后奏。
鸢尾山上。
大军返回,可有些散乱,不少将士都背负尸首,鲜血淋漓,悲愤之声压抑全场,即使是两军主将,张辽和黄劭的面色都有些难看,此战非胜非败,战略来说,他们胜了,因为必须如此耗下去,可战术来说,这场夜战他们发挥的并不是很好,打起来就乱了。
最重要的是汉中军的士气太强盛,倒是他们意想不到的。
本以为一鼓作气势如虎,能破汉中军阵,然后追击掩杀,必然能大获全胜,可是没想到的是,汉中军虽然战斗力不如他们,可士气比他们强悍太多了。
这才打了一个两败俱伤。
“这一战我们的伤亡如何?”
一个大营之中,众将齐聚,商讨战后安抚,统计战损,点算战果,牧景从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上来,目光一扫而过,凝视两大主将,问道。
胜败能看得出来,牧军主动进攻,主动鸣金收兵,占尽战场节奏,不可能是败军,不过要说是胜利一方,要看牧军主力的伤亡如何,才能定结果。
“禀报主公,我景平第二军,此战伤亡超过一千二百将士,其中数百人重伤,无法作战!”李严作为景平第二军的长史,他不仅仅临战统兵,还掌管后勤,各部伤亡归他掌控,他已经第一时间统计了,迅速站出来,禀报说道。
“禀报主公,我黄巾军伤亡在两千将士左右!”
黄劭也站出来,苦涩的说道。
黄巾军投入五个营的兵马,包括他亲自率领的主力三个营,还有费力和风丘率领的两个营,担当主力围攻,自然伤亡更甚,就算没有元气大伤,也是伤筋动骨了。
“一场大战下来,我军将士伤亡逾越三千之数,你们啊,可真让某家失望啊!”牧景捂着心喊着痛,征战汉中,一路都是杀过来的,他倒是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没有这个机会和本事,这伤亡之数,让他一次比一次的疼,他这点家底攒下来不容易,在这么消耗下去,无根浮萍般,恐怕很快就见底了。
“末将罪该万死!”
众将顿时惶恐,俯首而下,拱手请罪。
“算了,大战在即,不与你们算账,待大战结束,我在于你们好好算这笔账!”
牧景摆摆手,平复了心中了一口恶气,循声问道:“如今军中士气如何?”
一旦伤亡过大,必影响士气。
这是不可逆的规则。
比如你发现身边和你出生入死的战友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,你的心情必然会受到影响,一个不好,悲观之下,战意尽失,引起连锁反应,那就是士气崩溃。
“主公放心,此战虽为恶战,双方两败俱伤,可我军将士在战场上乃是进退自如,掌控战斗节奏,作为进攻的一方,占尽便宜,而且杀的对方节节败退,与我们而言,乃是胜势!”
张辽拱手回答:“胜势之下,能抚平将士们的悲情之心,与军中将士而言,并不影响士气!”
“那就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