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有困难,怀县县令严门,司马家的外戚,今年四十出头,本是一个儒生,但是温县被戏军师攻陷之后,涉及怀县安全,他颇有魄力,立刻下令封闭城门,然后在城中征召征集青壮,如今和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勾结在一起,集合士族周边的青壮,意图反攻,进攻温县,夺回温县!”
陈到念的都是景武司传回来的消息。
“戏志才在温县,司马家虽根深蒂固,但是的奈何不了!”
牧景对戏志才很是放心,这丫的智商高,情商高,能力高,手中有一营主力,足够他营运,想要攻城略地有点难,但是守不住温县,就说不过去了。
朝歌县衙,这里已经成为了景平军的中军指挥部。
“不过这个司马家……”牧景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的凌厉的杀意,有这么一颗,他想要吵架灭门。
来到这个世界,虽说熟悉的杀戮,他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无情冷雪的杀手,该保留的仁慈,还是要了,这不是仁慈,是人性,如果连人性都失去了,那与禽兽没有差别。
所以一帮情况之下,都不会出现吵架灭门的事情。
可这个司马家,他还真有那么一刻,想要杀绝。
五胡乱中原,虽是汉室自相残杀数百年酿造的苦果,可直接的根源,无非是司马氏,司马氏拿到了江山,却受不住,让汉人不如狗的日子出现在历史书上,这是一大恨。
如果可以,牧景还真想要的把司马家上上下下杀一个精光。
不过他有所忌惮,迟迟不能下决心。
“朝歌秩序,要尽快回复!”
牧景平复了一下心情,转移话题,他这段时间很忙,打仗可不是打下来就行的,要担心的事情太多了,要处理的事情也太多了:“杜峰,如今朝歌治安,你来管辖,所以这事情要交给你处理,我没有文官拍给你,只能看你自己的发挥,最好把旧人都用起来了,之前的县衙的官吏,都放出来,该处理的处理,该官升一级的官升一级,总而言之,不能让朝歌继续这么乱下去!”
无秩序,就会混乱,三教九流的人都会出来作乱,特别是打仗的时候,管不了那些地痞流氓,一个个兴风作浪。
“诺!”
校尉杜峰拱手领命,开始去处理事情。
“对了,谢羽,之前你让你去找司马防,你找到司马防了没有?”牧景突然问道,话题绕来绕去,还是绕不开司马家,终究是河内,司马家是河内的主流。
“他早跑了!”
谢羽恨恨的道:“我带人抄了司马家的好几个老巢,都不见踪影,景武司也在找,可也找不到,他明显在躲着我们,他想要躲,以司马家的底蕴,我们就算有百万大军,翻转整个河内,都找不到他啊!”
“可惜了!”
牧景幽幽的道。
他的确有心想要把司马家连根拔起,但是司马防是他最担心的,要是司马防在他手中,他倒是可以杀一个痛快,或许能让历史没有河内司马整个世家。
可司马防这个老狐狸毕竟是数朝老臣,智慧不可低估,他估计也预料到了,所以他躲起来了。
他一人的声威,相当于一个司马家。
只要找不到他,牧景就不敢贸贸然的灭门司马一族,这回引起整个河内的反扑,届时好不容易营造一个大好局面就会崩溃,结果不是如今的牧氏能承受得住的。
光熹三年,正月初九。
河内郡。
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已经开始消停,虽不至开春,但是也能见到了一点温和的阳光,融化不了冰雪,但是起码能驱散一丝丝的寒冷。
“听说府君大人败了!”
“这还听说,早几天时间就知道了,朝廷这一次可是的兵贵神速!”
“府君大人造反,自不会有好下场!”
“这哪里是造反啊,府君大人的告示上明明是讨伐牧贼的!”
“呵呵,谁知道朝廷上的事情,但是他让我们整个河内陷入战乱,就是他的不对!”
“……”
朝歌城中,大乱已去,百废待兴,不少百姓看着来回训练的景平将士,也就安心很多了,谁打谁,他们不是很关注,这是朝廷的事情,但是挂着官兵的名,他们还是很信任的。
县衙后面,一个地牢之中。
“王大人,你还有遗言吗?”
牧景穿着一袭锦袍,走进地牢,目光看着披头散发的王匡,平静的问道。
“某家为大汉而战,为陛下而死,死得其所,并无遗言!”
王匡抬头,嘴角扬起,一抹笑容之中带着解脱的气息:“反而是尔等,不过只是一群乱臣贼子,逆乱朝政,祸乱宫闱,日后定然不得好死!”
“我们之间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!”
牧景长叹一口气,摇摇头,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努力,道:“火叔!”
“在!”
张火从牧景身后走进来。
“火叔,你亲自率神卫军和三百将士,把他押解去雒阳!”牧景冷然的道。
“送去雒阳?”张火楞了一下,很快反应过来,立刻领命:“诺!”
“牧龙图,你要杀便杀,何须如此麻烦?”
王匡冷冷的道。
“我自然要杀你,背叛朝廷,死罪一条,岂有容留,但是在你死之前,总要发挥一下的剩余价值,朝廷之中,必有人与你牵连,我想看看是谁,如果此人得知你将会被押解上京,唯一的接回,半路截杀!”
牧景悠然悠哉的道:“你说我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,安排的如何!”
“某家就算死,也不会让你如意!”
王匡把心一横,天灵盖猛然的撞向旁边的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