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四章 勤王圣旨传天下 上

三国之龙图天下 拾一 4727 字 11个月前

“老爷,为什么啊?”护卫皱眉,他可是蔡府第一护卫,也是蔡府武功最高的,一直以来护卫蔡邕左右。

“昭姬身边需要有一个人!”

蔡邕平静的道:“你是老夫最信任的,也是最合适的,老夫需要你守着昭姬,这时局如此,天下江山,未来到底会怎么样,谁也说不清楚,老夫也不知道那一天就献给了大汉江山,唯一之念,唯有昭姬,你能护在昭姬左右,方能平我后顾无忧!”

“固领命!”蔡固俯首而下,含泪领命。

光熹二年,九月,陈留。

“父亲!”一个屋舍之中,曹操一袭长袍,跪坐在下,拱手向上,拜膝而下,叩首行礼。

上位跪坐的是一个老者,一袭白袍,须发已白,但是一双眼眸统统有神。

他就是的曹操的父亲,曹嵩。

曹嵩是什么时候到陈留的。

一直以来,他在谯县休养,但是从他接到儿子从京城传回来的信函之后,足足考虑了三天时间,他下定了决心,开始变卖了曹家所有的资产,然后率谯县的曹氏夏侯氏千余子弟,从曹氏老家沛国谯县北上,居陈留而等。

曹操刺杀相国牧山,此事已经传天下,通缉曹操的文书早已经公布天下,曹氏已没有了安身之地,只有华上一条路,跟着曹操走到黑了。

“阿瞒啊,你可想过,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?”

曹嵩缓缓开口,平静的问道。

曹嵩并非普通人,他是当年宦官权臣曹腾的养子,灵帝刚刚继位的时候,也依仗他的能力,曾封为太尉之职,说起来可是一个告老还乡的三公众臣。

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朝争,老谋深算之辈,看时局的目光,丝毫不比当朝那些老臣差,只是身体一直不太好,不在担任官职而已。

“父亲,儿子已经想清楚了!”

曹操平起拱手:“眼下之局,已是大汉数百年来从来没有过的大乱,京师之中,牧贼擅权乱政,屠戮忠良,威逼陛下,京师之外,各路诸侯,蠢蠢欲动,而乱世之中,正是英雄用武之地,大好男儿,当以胯下马,掌中刀,博取万世功名,孩儿既身负天子之望,做事情岂能畏畏缩缩,为除国贼,为汉室振心,当举义军讨伐,马革裹尸,在所不惜!”

“吾儿自小有主见,你的心中既已有了决断,为父哪怕倾家荡产,也当支持到底!”

曹嵩平静的道:“为父已变卖了所有的曹氏家产,如今得金足有六万一千,汝可拿去,招募兵丁,打造兵器,你想要行义军之举,必有足够自保的实力!”

“父亲!”曹操眼眶湿润,曹氏虽是世代富裕,可行商少,唯田地,还有一些朝廷赏赐,这么大一笔钱,恐怕整个曹氏家产都卖掉了才得之。

“大丈夫做事,岂能有小儿姿态!”

曹嵩沉声的道:“曹氏三代蒙受皇恩,如今到了报效汉室之时了!”

从曹腾开始,曹氏三代,的确对汉室忠心。

曹腾是宦官。

宦官贪婪贪权,都情有可原,可还有无数皇帝愿意用宦官阉臣,那是因为他们的贪,都会建立在忠君之上。

不过曹嵩虽支持儿子起义兵,但是终归担心:“可仅凭我曹氏之力,对战牧山,只能是以卵击石!”

“父亲放心,儿有一物,可召集天下群雄!”

曹操把一个锦盒放在父亲勉强。

“勤王圣旨?”曹嵩双眸一亮:“这里面还有天子的印玺还有传国玉玺的烙印,货真价实,天下必尊!”

“此一物,可胜百万雄狮!”

曹操点头道:“这乃是陛下以最后的余力,让我带出京师的,就是希望我早日能召来勤王之兵,解救他与水火之间!”

“好!”

曹嵩开怀大笑起来了:“之前为父还担心你行无谋之勇,如今看来,你乃是有备而出,既有圣旨在手,天下必诛牧贼,你马上让人把圣旨拓印百份,一个月之内,老夫可让此圣旨,传天下诸侯!”

“爹爹,夫君!”

一声温柔的声音叫着,娇俏的身影从外面款款而来。

蔡琰的发髻盘起来,一袭青色宫裙把婀娜多姿的娇躯包裹起来了,她迈着小莲步,双手托着两个小盅,走进来之后,跪坐在两人之间的案桌旁边:“刚刚让膳房熬了点骨头汤,你们都喝点!”

“哼!”

蔡邕又冷哼了,他发现他除了冷哼,根本做不了什么,他不禁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了一眼蔡琰:“你啊,他才上门你就按耐不住了,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怎么,这么急匆匆的来,是怕你爹难为他不成?“

“爹,你说什么啊!”

蔡琰俏脸绯红,怯生生的道:“女儿这也是担心你气坏的身体,这才让膳房熬了点汤给你送来!”

“娘子,想我了吗?”

牧景再见娇妻,眼眸明亮,小手不经意之间的拉上去。

“不要胡闹,爹爹还在!”蔡琰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着,被牧景的大手握着,顿时娇羞起来了,一张俏脸绯红如血。

“咳咳!”

蔡邕看不下去了,这臭小子太可恶了,当自己是透明了,光天化日之下,不知羞耻,礼纲何在啊。

牧景脸皮厚,不代表蔡琰脸皮也厚,脸皮本来就薄,被父亲抓了一个现成,羞射顿时变成的羞怒,她一把推开牧景的大手,喃喃的道:“爹爹,你们聊,女儿先下去了!”

说着就要落荒而逃。

牧景有些幽怨了看着自己的手,这小白兔怎么一下子就跑了呢。

“哼!”

蔡邕一看这小子一脸猥琐,顿时怒上心头,在自己面前调戏自己的女儿,还洋洋得意,找死,他顿时有哼了一声。

蔡琰不在,在蔡邕面前,牧景顿时变成没牙的老虎,见到猫的老鼠,大气都不敢喘息,听到他的冷哼,更是噤若寒蝉,凛然巍坐。

“牧龙图,有些话老夫本不想说,也不该老夫老说,但是你娶了昭姬,也算是我老夫半子,你父亲没有教会你的,老夫要教会你!”

蔡邕平静下来,他看着牧景的眼眸也没有这么冷了,多了意思温情,如同在教训一个晚辈,语气深长的道:“一个男人,成婚了就等于成家,成家之男,责任二字如山,你背得住要背,背不住也要背,你新婚数日不足,一言不凡,无交代,无言语,独自离去,可会想到妻子何等难堪,此行径乃是耻辱,非汝之汝,而是昭姬之辱,她日后生生世世都会背着,一个丈夫视如鸿毛的耻辱,这是你给他的!”

“对不起!”

牧景诚心认错,这事情他的确做得不对,这个时代,男尊女卑,女人卑微,女人所生存的价值就是看男人对待的的态度,自己一言不发的走了,对于蔡琰来说,那是何等悲哀,她即使归为名门淑女,天下第一才女,恐怕也难逃非议。

“爹,此事是小婿做得不对,行事鲁莽,考虑不周,但是小婿绝非故意为之,昭姬乃是吾妻,日后小婿当爱护有加,绝不让今日之事,再次发生!”

牧景诚心的道。

“日后如何,看汝等造化,但是老夫有言在先,昭姬为吾儿,有一日你舍弃了,老夫不舍,老夫只要不死,可养她一辈子,你敢伤害他,老夫就敢与你拼命,哪怕你老子现在是当朝相国,权倾朝野,老夫也在所不惜!”

蔡邕沉默半响,长叹一声,不在这个话题纠缠下去了,从他把蔡琰嫁给牧景的那一天开始,他能做的事情就很少了,唯一能做的,只有这一句话了。

“爹放心,小婿绝不会让爹看到那一天的!”牧景保证,爱与不爱,那是尚未婚假之前的考虑,婚假之后,牧景对责任二字,很是在意。

“曹操抓到没有?”蔡邕突然问。

“爹知道……”

“如果可以,老夫什么都不想知道,也不愿意知道!”蔡邕面上有一丝寂寥,他又响起了那一天进攻,看到天子义愤填膺的诉骂,看到天子竭斯底里的癫狂,他不知道如何是好,现在的他,明明知道很多事情,更愿意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蔡尚书。

“可事关江山社稷,老夫不能不知道!”蔡邕第二次询问:“曹操抓到没有?”

“没有!”

牧景低沉的道:“此獠狡诈,诡计多端,我追了一路,从北邙到黄河,过了黄河有回来,沿着汜水关搜了整个东部,在中牟虽发现其人,却还是让他逃了,他进了陈留,我鞭长莫及,陈留之地,我牧氏根基全无,官吏皆为当地士族把持,除非举兵而入,不然难抓其人!”

“那他的身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