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“何进弑君?”
卢植和丁原率兵而入,距离显阳宛不过是一个宫城而已,突如其来听到这个噩耗,顿时楞了。
“他焉敢如此大逆不道!”
王允浑身发抖。
“诛何进,灭国贼,平朝纲!”
丁原终究下定了决心,要诛杀国贼何进:“儿郎们,随我杀进去,截杀北军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执金吾的将士求实不多,缇骑千余,兵马数千,但是战斗力不凡,长驱直入,直杀想北军之阵。
……
“何进居然敢弑君,他疯了?”
袁逢也接到了消息,他的面容铁青,这是底线,任何人都不能跨越的底线,弑君就是谋逆,天下人都保不了何进:“公路,子旭!”
“在!”
虎贲中郎将袁术和南宫令皇甫连拱手待命。
“传令下去,所有将士杀进去,斩北军,诛何进,拨乱反正,正朝纲!”袁逢怒喝。
“诺!”
大军厮杀而入,直扑北军。
……
“不可能!”袁绍兵马才刚刚过了宫城西门,距离显阳宛已经不足一里,突然被抓回来的舌头听到这个消息,如雷轰顶。
“袁校尉,我们如何是好?”
一众校尉看着袁绍,有人低声询问。
“诸位,这是十常侍的圈套,都不要相信,如今大将军危在旦夕,唯大将军而让吾等无忧,杀进去,诛十常侍,营救大将军!”袁绍一咬牙,唯一条道走到黑。
曹操紧跟在后,却面容难看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何进居然会弑君,仅凭这一点,何进已经无法立足朝堂,天下幽幽之口,他堵不住,公愤之心,他压不下,今夜,何进必败。
“传令!“
“在!”
“诛十常侍,扶持太子!”曹操迅速抓住了今夜的战略。
“诺!”
他麾下众将领命而去。
……
宫城已乱作一团,雨水还在下,滴滴答答下个不停,而宫城之中,在滔滔不绝的喊杀声之中,一阵阵的火光却渐渐而起。
“兄长,南军反了,已攻破我前翼!”车骑将军何苗浑身染血而入,拱手道。
“父亲,执金吾杀进来了,嚷着逢圣旨,而诛杀父亲!”
北军中侯何咸拖着血色的脚步,一步一个血印,走进来,拱手说道。
“天子,你好狠!”何进回头,目光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天子刘宏,他的拳头握紧:“想要诛杀我,就凭他们,还不够!”
他大手一抓,把太子刘辩抓在手中:“太子,此地不能待了!”
“舅父?”
刘辩才刚刚回神,看着何进凶神恶煞的气势,不禁惊惧起来了。
“太子殿下,他们不想让太子登基,我们必须出宫,只有脱离了这些乱军围攻,太子殿下才能登基为帝!”
何进抓着刘辩,大步流星的走出去:“儿郎们,扶太子而登朝政,此乃朝廷大公之名,吾乃当朝大将军,岂会惧稍小而乱,随我杀出去!”
“杀出去!”
“杀出去!”
北军将士震慑在这一股强大的气势之下,一个个士气猛涨,爆发强悍的战斗怒了。
雒阳城的夜晚,黑暗覆盖,冷雨纷飞,寒意一阵阵的升起。
北宫。
这一座宫城今夜注定是一个血流之夜,天空之上落下的雨水,声音滴滴答答,却已经盖不住这不断逼近的一阵阵重重叠叠的步伐声音。
“父亲,何进正在召集在攻打显阳宛,北军大军,集中宫城北面,皆在显阳宛周围,宫城东南已是空虚!”虎贲中郎将袁术身披战甲,手握战枪,策马而上,拱手禀报。
“立刻进宫城!”
袁逢大手一挥:“今夜我们是平战乱,稳朝政,不可让雒阳而乱!”
诛不诛何进,是一回事。
但是今夜他们必须要告诉天下人,世家门阀,在京城也是有决断力的。
南宫禁卫军。
加上以虎贲中郎将之名召集的世家府兵。
他们掌控的兵力,已可影响雒阳局势。
……
东侧的宫门之上。
“建阳,不要在等了!”卢植眸光看着城门,冷冷的道:“久则生变!”
“可是……”
丁原上任执金吾其实还不过五日而已,对雒阳并不熟悉,若非他带着麾下数十精锐的并州将领上任,此时此刻恐怕整顿执金吾缇骑都来不及。
才刚刚整顿衙门兵马,突然就要面临如此的境地,他能出兵已经算是不错的了,可终究要面对他昔日上主何进,心中是有些犹豫不绝。
“建阳,你要逆旨吗?“
“不敢!”丁原连忙道。
“建阳,你我同朝为臣,当忠义陛下,陛下若有事,你可担当得起吗?”王允策马旁边,冷冷的道。
“儿郎们,进城!”
丁原无奈之下,下令执金吾缇骑进城而去。
……
西园校场正对宫门正西的位置。
西园精兵,已集合完毕。
“大将军还是入宫了!”袁绍的面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,他终究迟了一步,挡不住大将军入宫,只能立刻召集兵马,他阴沉沉的看着的北宫西门。
“陛下要诛大将军,虽然不知何之方式,可已势不可挡!”
曹操策马旁边,叹气说道:“大将军已陷绝境!”
“无论如何,某必须进宫城!”
袁绍决绝的说道:“保住大将军,才能保住我们所有人!”
“杀!”
众将领命,长驱而入。
“兄长!”曹仁策马上来,询问曹操:“要进宫城吗?”
“进!”
曹操想了想,说道:“今夜这一战,躲恐怕是躲不掉了,唯有进城!”
……
北宫之中,显阳宛。
正院大殿。
“何进,你居然敢弑君,咱家与你不死不休!”蹇硕浴血奋战,抵抗北军绞杀,麾下兵马折损大半,仅存数百残兵,率兵进入,入目这一瞬间,猛然大怒,怒啸九天之上。
“何进,乱臣贼子!”
“当为国贼!”
“杀了此国贼,为陛下报仇!”
“……”
张让赵忠这时候也率残余的宦官,从后侧门直接破门而入,直观此一幕,一个个怒喝何进。
“舅父,你怎可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