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人,就是一头从冬眠之中苏醒过来的暴熊!”
一个个黄巾将士被这一幕给震慑住了心灵,毕竟这个名字为虞南的将领在黄劭军中是位列前十的武将,可是连牧山一锤都挡不住,想想就凶悍。
其实牧山没有他们想象之中强大,如果是平日,也要十余招才能拿下这个虞南,可是当冲锋的气势发起,他一个武将可以借用军中无敌的气势,一锤可无敌。
“挡住!”
“给我必须挡住他!”
黄劭有些气急败坏,他瞳孔赤红,神色铁青,看着已经距离自己不远的牧山,有些胆怯起来了,此时此刻的牧山,比之前交锋的时候还要可怕三分。
“挡住!”
“挡住!”
中营的一个个营帅甚至旅帅主将都迎上去,想要挡住牧山,
可是狂暴之下的牧山,战斗力是平时的百分之一百二十以上,出锤凶猛无比,无人能挡住他一锤之力,让他的气势冉冉攀升而起,彻底的成为了一个人形凶兽。
“莫营帅战死了!”
“陈营帅也战死了!”
“白旅帅战死了!”
“……”
牧山的铁锤之下,大军杀如中营,如同屠戮,大势碾压之下,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,就已经击破了中营的前半军阵,而起气势越来越强,直入后面中营营帐。
“龚都,你在干什么?”黄劭牙口都要碎了。
“渠帅,他们太凶猛了,我们的将士军心被击溃,根本挡不住他们了,如今左右两侧营都压上了,但是还挡不住他们,快让前营和后营增援!”一个黄巾将领道。
黄劭知道,自己小看牧山了,如果一开始把前营后营都压上来,也许就不会导致中营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之中溃败。
说到底还是他太信任龚都了。
认为龚都部会从后面压上来,所以才没有放开官道,拼死挡住,以为挡住了,就能拖死他们,可是龚都的兵马迟迟不到,让他中营近乎溃败。
“快,传令前后营,压上来,围剿他们!”
黄劭顾不上官道了,大喝起来。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,牧山之凶猛,居然在短短时间之中,杀到了自己的前面。
“黄劭,吃我一锤!”
他凶猛而来,气势如雷,力有压山之势。
轰轰轰!!!!!
挡在黄劭面前的五六个亲兵迎上,却一锤而败,一道道身影倒飞出去,口吐鲜血,生死不知。
“某家何惧呢!”
黄劭周围亲兵不多了,已经避无可避,他唯有亲自持枪杀上,毕竟他也算是一个一流武将。
“死!”牧山的泰山锤在他手中重如山岳,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,砸下来,力若万钧,周围的气流都被压制出去了。
“嘭!”
巨锤与铁枪碰撞之下,巨力反震,黄劭的虎口彻底爆裂,血流在枪柄之上。
“再来!”
牧山又是一锤。
“嘭!”
黄劭被震动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。
“哈哈哈,痛快,我们今日一战方休!”牧山怒吼,出锤之势连绵不绝。
不出二十回合,黄劭已经挡不住了,一口鲜血吐出来了,他步步后退,目光有一抹惊骇之色,此时此刻的牧山,太凶猛了,他即使同为元罡境的武者也挡不住。
“渠帅?”
“快去救渠帅!”
左右无数黄巾士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想要上来救援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周仓和雷虎左右出击,邓洪中营直入,刘劲率南阳兵碾压后方,形成一个诡异阵型,强行杀进来,左右屏退那些靠近的黄巾将士。
“黄劭,你输了!”
牧山巨锤压在黄劭的天灵盖上,冷漠无情,杀意惊鸿。
“南阳牧山,昔日你名气不扬,是我小看了你,能得张曼成渠帅之器重,赖以为宿卫之将,岂会是泛泛之辈,我错了,我认命!”
黄劭倒是败的起,他缓缓的冲地面上站起来,面容有些苍白:“但是今日之败,非战之罪,龚都负我,他日若能再战,我绝不给你任何机会!”
若非他期望龚都的兵马合围,他不会放置前后营不动,而是倾尽全力,挡住牧山,保证牧山靠不近他的身边半步,可惜就是一念之错。
“你没有机会了,立刻传令,各部停战!”
牧山冷冷的道。
他们虽然突入中营核心,俘虏黄劭,可是他们的兵马甚少,只能控制中营,周围还有数万黄巾将士俯视眈眈,他们没有必要死战到底。
“各部停战!”
黄劭如今是刀俎下的鱼肉,他知道牧山的杀伐果断,也很是惜命,所以号令各部停战。
“渠帅在他手上,停!”
“都给我住手!”
“……”
黄劭声威很高,黄巾各部投鼠忌器,反而不敢进攻中营了。
夜色之中,一场突击战役,落下帷幕。
战场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对持形势,牧山率兵直入中营,挟持了黄劭,但是外围还有数万黄巾军在包围他们,但是这些黄巾将士,投鼠忌器,不敢乱刀。
黑暗吞噬了红日,幽幽的夜色开始降临大地。
黄劭军营。
营盘建立在一座名为牙口山的西簏山坡上,距离定陵城也就只有三十余里的,距离月牙山涧出口不过是十余里而已,正正是堵着出口的位置。
从月牙山涧出来,唯一能走的路只能这座营盘踏过去。
整个营盘很大,数万驻扎,而且背靠大山,极为之稳固,主要分为前营,中营,后营,三营之间,互相连接,中间以瞭望木塔连接,另外中营还有一个左翼护营,一个右翼护营。
他们就好像是一座山,堵住了牧山万余兵马的去了,把他们堵死在了山涧之中。
“三日!”
主将黄劭站在大营的门口,眺望月牙山涧的方向:“三日他们必败,届时我到是招降,还是剿杀你?”
这对他来说有些为难。
作为一个黄巾渠帅,他的荣誉感还是很沉重的,他对大贤良师的感情,对太平道的感情,对于黄巾军的信仰,都被其他几个渠帅要的沉重的很多。
他知道,他如今围杀的也曾经是一个黄巾渠帅,所以他为难了。
“禀报渠帅,月牙山涧有动静了,他们好像要冲杀出来了!”
一个士兵来报。
“算算时间,也应该突围了!”黄劭并不意外,他只是淡然一笑:“不过牧山选择我这个方位突围,是看不起我吗?”
他走进了营帐之中,让亲卫为自己戴上战甲,然后把青铜剑系在了腰间,手握一柄长枪出营而去。
“传令前营,务必挡住他们的突围,堵住官道,决不让官道有一丝一毫的缺失!”
在黄劭看来,牧山率军夜袭,必然是突袭官道,挡在官道之前的是他的前营,只要挡住了官道,就能保证万无一失,绝不让他们逃走半分。
“诺!”一个传令兵去传令。
“传令中营,所有将士立刻集合,我们准备接应前营!”
“诺!”
再来一个传令兵去传令。
“传令后营,战甲不离身,兵器不离手,随时准备作战!”
“诺!”
又一个传令兵去传令起来了。
……
夜幕之下,火光映照。
“杀!”
牧山一马当先,手握泰山锤,人如虎,马如龙,暴走而出,杀意惊鸿,一掠而过,宛如一头狂暴起来了黑熊,直接了当的杀过去了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周仓雷虎等人,跟在后面,迎面杀上来。
“弓箭手,射!”
前营主将,乃是黄劭麾下得力部将费力,费力善用双刀,武艺不凡,还读过书,排兵布阵颇为熟悉,面对冲锋,丝毫不怕,盾兵在前,长枪兵在中间,弓箭手在后。
咻咻咻!!!!
他一声令下,弓箭手开始纷纷开始射箭。
“挡!”
牧山长啸,冲锋在前的把手中的铁盾举起来了。
“再射!”费力大声下令。
“成罗,弓箭手还击!”
“是!”
成罗的弓弩营在行走之中还击。
箭矢在空中来回交错,双方的交锋开始了,不断的有弓箭落下,不断的有人惨叫倒下,而双方之间的阵型却越来越近。
“杀过去!”
挡住一波之后,牧山怒声如雷,越发接近黄巾战阵:“今日挡我者,杀无赦!”
他彻底的暴走了,凌空就丢出了手中的铁锤。
大飞锤。
轰!
这杀伤力之强大,让人出乎意料,落在了黄巾军最前面的阵型之中,宛如山崩地裂,六七个将士手中那得铁盾都挡不住,硬生生的被他砸入了一个坑里面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牧山的勇猛如虎让所有将士的都士气暴增起来了。
“挡住!”
“挡住!”
前营足足两万将士,列阵成型,手中不少铁盾,宛如铁塔,死死地挡在前方,想要挡住牧山的去路。
“破!”
牧山已经进入了前营阵型,他低头,垂手,单手把砸入地面泰山锤抄起来,然后一锤打出,把挡在前面的黄巾将士砸出去!
“冲进去!”
“冲进去!”
牧山打开一个缺口之后,后面众将开始冲锋。
双方士兵开始交错起来了。
“杀!”
“挡住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