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无忧道：“可是，我又觉得那里面的人不是我。”

柳飞白道：“记忆并没有全部苏醒，就会导致记忆的契合度不够，而人感觉象是另外一个人的记忆。”

林无忧瞪视了他半晌，心道：“怎么可能？难道那个环环就是我？不可能吧，这，应该是小蘑菇芯片传送给我的记忆，是小蘑菇的芯片……难道，小蘑菇的芯片就是环环？！”

可是这个念头在她脑中刚刚闪过，另一个疑问又来了：“为什么环环也会拥有这个世界林无忧的记忆，而且还把这些记忆传送给了我？”

柳飞白笑吟吟地道：“你的脸色说明，你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很令你惊骇非常、意想不到的事。小丫头，你这样会勾起我强大的好奇心的。你说，我要不要追问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呢？”

“呃，其实，我感觉这些记忆，并不属于一个人，而是不同年代的两个人。”林无忧只得如是说道，想从柳飞白这里得到更多的猜测。

柳飞白便道：“那就是轮回了两世呗！”

林无忧嘴角抽了一下，轮回了两世？！难道，我既是环环，也是真正的林无忧？！

她想起风驰逸对她种种的不同，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，又道：“那你说，一个位处咱们灵界的仙人，可能会感觉出哪些修士是转世重修者么？”

柳飞白沉吟道：“如果他有那闲心去一个一个探查的话，当然能够感觉得出来。据说仙人的灵魂之强，远非修士能够想象。他们能够轻易探到修士，哪怕是大乘修士的各种秘密。”

林无忧听到这里，就已经有八成把握确定，风驰逸会对她这么好多半是因为环环。可她是她，环环是环环，呃，林无忧也是林无忧么？她都无法分辨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。

“喂，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，该不会是你的前世记忆太过悲惨，如今想起来让你伤心不已，以至于都快影响道心了吧。”柳飞白说着伸出手来就捧起了她的小脸，“林无忧，不就是前世的记忆么，你不要太在意了，人注意的应该是现在。”

林无忧吸了吸鼻子，将莫名涌上来的眼泪又给咽了回去，道：“那你说，前世的我和现在的我，都是我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