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问道:“可查出来是何人出钱想杀我?”田兴摇头道:“查不出来,这些人的头领昨夜被当场杀掉了,下面的人并没有见过雇主。”方进石道:“这一大群人混到柔服县城,隐匿到如意楼中不被人发觉,一定有接头的人,马上让人去全城搜查一下,看有没有线索可寻。”
田兴暗暗自责,城中防务由他来管,有这么多贼人混入城中他居然不知,失职严重,纵是方进石不说,他已经昨夜开始派兵开始清查了。
方进石各种事务忙了一上午,午后踱步来到云奴儿所住的后院客房,下人们看到他来,都识趣的早早躲开,云奴儿永远都是规规矩矩向别人行礼,衣服永远都是保持着整洁干净,方进石笑道:“你天天总是这么行礼,难得不累么?”
云奴儿道:“自小别人便这样教我,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累了。”方进石道:“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,若不是你昨夜提醒我一句,只怕我就不能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。”
云奴儿道:“昨夜那个萧公子不是已经将我送给你了,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,何来谢谢二字。”定了一下又道:“不过你要再送我一把琵琶来。”
方进石笑道:“若你先前的那把琵琶太贵,我可送不起。”云奴儿道:“那便不要了。”她说话之时语气平和,不宠不惊,和平日里那些青楼女子莺莺燕燕完全不同,层次境界高了何止一层。
方进石坐着喝了一口方才为他沏的茶,向窗外看了看,这才转过头来向云奴儿:“你方才说整个人都是我的了,是什么意思?”
云奴儿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答道:“那就是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,你对我好,便是我的幸运,对我不好,我也只能忍着,是我的命。”
方进石望着她道:“那就是说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会照着去做了。”云奴儿低头道:“是。”方进石道:“你走过来近一些,让我看看你的身材。”
云奴儿依言走到他近前,她身材甚好,要不然也不会参加南京府二十七府县花魁竞选,方进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:“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。”
云奴儿面有难色,道:“什么?”方进石道:“怎么,你不愿意吗?”
云奴儿定了一下,轻出了一口气,伸手去解开了自己的衣带,她动作很慢,缓缓脱去了最外面的衣服,方进石坐在那里望着她,丝毫没有叫停的意思。
云奴儿又将中间一层衣服脱了滑在地上,里面便是淡青色的肚兜和亵衣,方进石忍不住拿起茶来饮了一口,以稍稍湿润一下快要冒火的喉咙,他在期待着云奴儿下一步的动作。
云奴儿将手伸到后面,去解脖子上和后背上那肚兜的布结,动作极慢,半天也没有解下来,方进石在想是不是给扣起死结了解不开,甚至有一种想站起来去帮她的冲动,云奴儿却将双手又伸到前面,弯了腰去捡了地上的衣服,穿了起来。
方进石忍不住问道:“你怎么不脱了?后悔了是吗?”云奴儿将中衣穿好,理了一下头发,又开始穿最外的衣服,这才回答道:“我明知你是怀疑我的来历而试探我的,知道瞒不过,我又何必要脱给你看。
方进石看着她将最后一件衣服穿好,内心有些失望,反问道:“你想多了,我只是想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。”
云奴儿道:“我纵是想给你看,可是也没这个胆子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