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乐邦紧紧地抓着作为武器的尖头水管,走到墙边的一张软垫前坐下,两个守在二楼通道口的壮汉立刻围了过来。
他们体格强壮,贴身背心下面凸拱出一块块结实的肌肉,上面无一例外地纹着一个小骷髅。
他们眼神嘲弄,看了一眼躺在他身边,半死不活形同恶鬼的杜月,掏出底下黝黑的海绵体,朝郭乐邦身上尿出发骚发黄的尿液,抖了抖,大笑着离开。
郭乐邦注视着他们的背影,麻木的脸上渐渐显露出怒意。
他努力控制着想要把对方老二割下来的冲动,尽量平静下来。用没有湿透的床单擦拭着头发,不自觉地把牙齿咬地咯吱作响。
等人彻底走远,他才偷偷从窗户外取下偷藏的半瓶水,一包苏打饼干,递给已经剩下半条命的杜月,突然想起那个死在医院的杜伟。
大厅很空旷,伴随着通道传来的冷风,可以听见楼顶传来的脚步声,还有不断爆发的哄笑。
二楼的格局与一楼截然不同————踩上去很柔软的波斯地毯,墙壁四周摆放着绿色盆栽植物。将近一千多平米的多个不同规格的会议厅,被分为三个房间。
七、八个身高体壮的男人聚集在一起,还有几名穿着暴露的女人。
他们围成一圈,关注着钱三谷与另外两个人手里的纸牌。
这里没有令人做呕的臭味,相反有一股难得的六神花露水味道,他们喜欢到一楼解决生理排泄,或者冒着生命危险去主楼的某一间敞开的房间,久而久之也堆满了臭味。
“哈哈,老大,我赢了!”
钱三谷被对方赢了牌。他恼怒地抓起摆在旁边的两包香烟,装进口袋。
他很喜欢赌博。尤其是现在这种环境,打牌和打炮是唯一的娱乐。
“去你吗的!敢赢老子!”他顺手一巴掌拍在赢钱的绿毛脑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