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嫣经此一闹,也缓和了乍一见温昕雨的激动,只靠在她肩上,小声说道:“温姐姐,你不知道我多委屈。”
温昕雨朝她斜了一眼:“就知道你有事,几个月都不出门。上门去找你,舅母说你去庄子上养病;我要去庄子上,舅母又说怕过了病气儿!”
说到此处,她压低了声音,伏在林嫣耳朵上道:“听我哥哥说,舅舅和信国公最近针尖对麦芒的,可是因为你?”
温昕雨也是突遭家庭变故,虽说比林嫣好那么一点,也不过是住着没有生气的大宅子罢了。
因为同林嫣关系好,又是从小跟林修和定的亲事,已经过了小定,因此也随着林嫣唤六安侯夫妇做舅舅、舅母。
林嫣想了想,便对温昕雨说了这一段时间的变故,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,只隐下了同宁王的一段牵扯。
不过只朱月兰同林乐同的联手算计,已经使温昕雨一惊一乍的在马车里叫开了。
幸亏丫鬟们全上了林嫣的马车。
任是如此,林嫣还是要不时的捂住温昕雨的嘴,防止被车夫听了去。
温昕雨又捏了捏林嫣的脸,心疼的说道:“怪不得看着瘦了,竟遭了这罪!”
林嫣道:“姐姐只听着就是,且不可同温哥哥说。”
小魏国公自家里遭了变故,似乎一心一意往纨绔的道路上奔了。
斗狗遛鸟、喝酒听曲,除了当街调戏良家妇女,似乎也没什么纨绔做的事情他没做过了。
不过魏国公府老祖宗孙老太君,似乎对此望而不见,还怕小国公爷银子不够用,又塞给他几个门面和庄子。
关键是,魏国公温子萧那张嘴,是个大喇叭,长期包着福鑫楼一个雅间。
他知道的事情,就代表全京城都知道了。
温昕雨自然知道哥哥这个毛病,一听林嫣提醒,便正色道:“这是必须的,不过,嫣嫣…听哥哥说,他碰到好几次临江侯世子同林娴在一处说话。”
其实温子萧的原话是:“专拣没人的地方去,依我纨绔多年的经验,一看就是男盗女娼,没干好事!”
若不是碍着林嫣的婚约,他早在福鑫楼嚷嚷开了。
林嫣闻言怔了怔,迟疑的说道:“其实,我是不喜欢这个婚约的,总要找机会退了。”
可是怎么退,却也是个难题,对她自个儿的名声多多少少总会有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