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疏影笑了笑,“有永兴公主专美在前,臣妇哪里还入得了殿下的眼。”
永嘉公主摇摇头,“我说你如今变了,你还狡辩。”
秦疏影和永嘉公主相处时间长了,便知道她的性子豁朗,想到什么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颇有几分名士风流的意味。
故而,永嘉公主嬉笑怒骂都是只要诚心相待便是,无须太过委屈自己的性子。
“殿下这样说,臣妇得好生反省了。臣妇的确变了,不过,别人看起来明显,臣妇自己却还没现。”
永嘉公主瞪了她一眼,“若是永兴,定会问本宫,为什么这样说。若是从前的你,也会铿锵反驳。可看看你如今,心思闷着,指不定想着怎么疏远本宫呢。”
这话说的,的确有几分道理,秦疏影不由得笑起来,“殿下这就冤枉臣妇了,实在是臣妇最近将殿下说的事情没办出什么眉目,感觉没脸见殿下。”
及笄那天,永嘉公主和她说了一番话,那番话让秦疏影很长时间都在琢磨。
当时,永嘉公主说的是她自己的身世和婚事。
永嘉公主说,别人都说她和德隆帝是一母同胞,可她认为自己并非德隆帝的嫡亲妹妹。
并没有任何人告诉她,她不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。她只是自己感觉,她感觉自己不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。
虽然大周的公主并不如前朝那般尊贵,可若永嘉公主真的是德隆帝的同母妹妹,万万不会落个那样的婚事,然后孓然一人。
虽然当初说的是太监在其中捣鬼,可德隆帝若稍稍用点心,太监也不会那样作践德隆帝的亲妹妹。
永嘉公主从前只将这个猜测告诉过永兴公主,永兴公主有心帮她找线索,可到底也无处入手。不久,永兴公主远嫁他方,更是有心无力了。
秦疏影及笄的时候,她将这个猜测告诉秦疏影,也是想让秦疏影能帮的时候帮帮她。
永嘉公主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是急不来的,她都寻了几十年没找到缘故,秦疏影又能有多快?
便说:“你也无须着急,慢慢来就是。反正本宫这一生,也就只剩这一件事了。”
语气中有些凉凉和无奈的况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