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辙的杀气浓烈,就是梁岩均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,可他站定之后看秦疏影,竟然还能神色坦然地站在梁辙身后。
看来什么都不知情也有好处,起码在面对爷的盛怒之时,竟然还能坦然站在那里,一点也不怕被牵连。
当初,爷就是这样脾气,然后,亲手处置了三名小头领,他一刀一个,杀得脸上都是那几个叛徒的血。
杀完了,他对天长啸,有悲愤,也有痛快。
爷这一辈子,最恨的不是敌人,而是叛徒,是那些贪生怕死,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让别人性命的禽兽!
梁辙双目赤红,声音低沉又悲伤,恨恨道:“当初,我们杀敌,粮草不及,结水成冰的天气,只盼着有一口热粥喝,只盼着有一口热粥喝而已!等了两天,好多人已经滴米不沾!我们盼星星盼月亮,就盼着押粮官赶紧将粮食送来,只要吃一口饱饭,我们就能一鼓作气,将西邦的人杀个落花流水!结果,这些狗杂碎,这帮狗杂碎……”
梁辙说着竟然双眼晶莹,泪花闪烁,再也说不下去!
梁岩均也气得抖,泪花弥漫,哽咽着说:“他们竟然将粮食转走了,送来的是参了沙子泥土的粮食……我们三天没吃饭……那一战,我们损失惨重,好多好兄弟都死在了那里……他们忠骨埋他乡,死得那么窝囊,死得那么惨,只因这些狗杂碎中饱私囊!”
秦疏影浑身冰冷,一股子寒意窜上头顶。
能让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情难自禁,可想而知,那一战有多惨烈!
三天没吃饭,怎能作战?
梁辙大手一抹,眼泪不复见,冷笑了一声,“他们想要爷爷死在那里,可惜爷爷命硬!不但命硬,而且还将这张纸条拿到手了。爷爷回来了,倒是要看看,这些狗杂碎的九族保不保得住!血债血还,害人偿命,这就是爷爷的信条!爷爷要给同袍讨一个公道!必须讨回公道!无论是谁,无论他在哪里,爷爷也要拿他的命来祭爷爷的刀!”
说着,也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把刀来,直愣愣插在了盘子里的烧鸡身上!
刀面寒光闪闪,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