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芸芸呆了,她没想到,向来疼爱自己的二哥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良久,她才喃喃道:“二哥,我知道了,因为我如今没有利用价值了,对吗?”
秦凯愉不太自在地别过了脸,恼羞成怒:“一派胡言!父亲和我都是为了好!你这样闹下去,外面的人就真不知道了吗?你还要不要嫁人!”
秦芸芸呆呆看着秦凯愉,眼泪一串一串落了下去,“我知道了,二哥。”
秦凯愉看着她,有些不忍。
但是,他却不能让她坏了事情。
有再多的不忍,最终也化为一声叹息,转身而去。
秦芸芸跌坐在杌子上。
这些时日,她度日如年,府里的人仿佛已经忘了还有个嫡小姐,下人们虽然不曾克扣她的东西,但是言语间的轻蔑又岂能掩饰得了。
甚至董氏、月姐儿、薇姐儿回来这么久,也只来看望过她一次。
人人避她如蛇蝎。
她又不是傻的,怎么能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:老祖宗对她灰了心,父亲对她极其失望。
老祖宗气她竟然黑了心肠去害嫡亲的堂妹,父亲气她坏了他的大事,联姻上又失去了原有的价值。
便是亲姐姐莲嫔,也没有派人来问过她一句话,没有问过她难过不难过。想来,莲嫔也是失望了吧,她这个妹妹竟然如此无用,多次都不能拿捏住秦疏影。
更有三姐,虽然她不能进入秦府,却也没有派人来问过话。
至于大嫂,那就更不必说了,巴不得自己赶紧嫁出去,不要妨碍了月姐儿。
原本还巴望着二哥给自己出头,但是,二哥从刚刚回来的义愤填膺,渐渐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不但很少来自己的院子,而且每次来都是劝自己要好好悔罪。
更甚者,二哥经常说的是,不要让府里的人以为她是因为秦疏影而脾气。
秦疏影,秦疏影,现在大家眼里全都是她。
她能嫁给刘俊卿那样的翩翩少年郎,她能和永嘉公主一起出去上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