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保尔森就比较惨了,他虽然是美国总统的第五顺位继承人,比国防部长还靠前一位,但是除了国务卿,排在他之后的国防部长、司法部长,中情局长,联邦调查局长痘可以随时使用飞机,而他却不行。
平常在国内,都是乘坐民航。
但在现在这样敏感的时候,乘坐民航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。
再想想当前所面临的困局……
为什么要当这个任期只有两年多的财长?
保尔森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,这就是为国奉献。
“另外,通知鲍勃来我办公室,”
几分钟后,他的副手,财政部副部长鲍勃斯蒂尔走了进来,“汉克,”
一向乐观的鲍勃此时也神情肃穆。
保尔森简短的向他交代了几句,“我明天飞旧金山,参加后天在那边的几个活动,”
“我希望你密切关注市场动向,尤其是,贝尔斯登的流动性状况,”
说白了,就是贝尔斯登手里还握有多少现金。
“好的汉克,”鲍勃答道,跟着问道,“你觉得,贝尔斯登……”
“鲍勃,我不知道,”保尔森说。
其实他们都知道,只不过,还是有些不愿意面对而已。
“但无论如何,神赐给我们的,不是胆怯的心,乃是刚强、仁爱、谨守的心。”
鲍勃这会就更知道保尔森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了。
因为他非常清楚,保尔森只会在压力非常大,或者说,感觉有些恐惧的时候,才会像刚才这样引用《圣经》。
…………
硅谷,刚从洛杉矶匆匆赶回来的冯一平,一进办公室,就接到了布林的电话,“冯,是开始了对吗?是真正开始了对不对?”
佩奇在那边说了一句什么,冯一平没太听清,布林马上说,“我这样是不是太兴奋了一些?抱歉,我不该这样,”
原来佩奇是批评布林此时的态度。
佩奇那家伙吧,在功成名就之后,变得越来越呆板。
但冯一平非常理解他,那完全是因为压力导致的。
“没关系的布林,我在知道心爱的姑娘和男朋友分手了的时候,也会是你这样的态度,”冯一平笑着说,“是的,是真正开始了,”
他们说的这个开始,自然是说他们的投资,终于到了可以取得回报的时候。
既然贝尔斯登都绷不住了,他们自然没有能力,再把和房贷有关的证券价格维持住,也就是他们购买的那些信用违约互换,在交了那么长时间的保费以后,总算可以往回拿钱了。
“我们和贝尔斯登签约的金额,是53亿美元,这个时候,基金团队已经在华尔街做准备,坚决捍卫我们的收益,”
华尔街五大投行中,他们在贝尔斯登的投资,仅比雷曼稍多一些,因为贝尔斯登,是华尔街五大投行中,实力最弱的一家。
“如果局面到了难以挽回的时候,我还可以让高盛和摩根斯坦利协助我们,”
看到贝尔斯登的股价一直在下跌,他已经可以判断,华尔街五大投行中最弱的这一家,多半会挺不过这一关,但华尔街的其它公司,此时大多还在持观望态度。
他们应该不是看不清局势,更多的,应该是不敢相信,或者说,不想相信,火,竟然已经真的烧到了华尔街,烧到了他们身边。
如何他这时就要求高盛和大摩提供协助,那无疑是向他们表明,贝尔斯登一定会不行。
无论如何,这样的风声,不应该由他放出去。
“哈哈,我就知道,在这方面,冯你是最稳妥的,”布林高兴的道。
“冯,有需要我们出面的时候,随时通知我们,”佩奇补充了一句。
“可能少不了,”冯一平说,“无论如何,我计划下周去纽约一趟,”
这样关系到数以十亿的高额回报的事,值得他专程去一趟纽约。
挂了那两兄弟的电话,他有些好奇,佩奇他们都打来电话了,乔布斯为什么居然都不打过来?
难道他没看到相关的新闻?
乔布斯当然注意到了这个消息,只不过,在经过这么多事以后,对冯一平运筹帷幄的能力,他再了解不过,他相信,不用他提醒,冯一平一定早就做好了相关准备。
同时,他也有些期待冯一平给他打电话,因为冯一平给他打电话,那就意味着冯一平需要他的协助。
他期待那样的时候。
冯一平刚坐下来,正准备亲自看看网上的那些家伙,以及那些专家们,对自己前天那番言论的评价,看看这会还有多少人在骂自己。
他关心这个问题,自然不是因为他贱,而是他希望知道,有多少人将很快被现实打脸,桑德伯格打来电话,“冯,我的导师,萨默斯到了硅谷,明天你有时间和他见面吗?”
“当然,我非常高兴见到萨默斯先生,”
不说对方事美国前财政部长、前哈佛校长,也得看对方是自己得力干将导师的身份不是。
刚定下来和前财政部长见面,现任财政部长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,“冯,我明天下午到硅谷,你有时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