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稿,是业内的行话顾名思义,就是不出街的广告创意。
什么是不出街呢?这是相对于“出街”而言的。
出街稿,指的是得到广告主认可,进而得以实施,花钱投放到媒体、电视上的稿件、创意。
飞机稿就相反,没得到认可,更不会被实施。
简单说,就是假广告。
现在的戛纳广告节,很多参赛的作品,就是为了参赛拿奖,而“特制”的广告创意,也就是飞机稿。
曾几何时,广告人的梦想很简单:在戛纳擒下一尊狮子,或在伦敦拿到一支铅笔(也就是黄铅笔奖的奖杯,英国设计与艺术指导协会下的一个全球性年度创意比赛)。
得到这两个奖中的一个,不仅是对你创意哲学的肯定,更是你出任创意总监(ecd),赢取白富美,走向人生巅峰的捷径,这因此也是广告行业公认的两条成功之路。
问题是,出街广告,往往会“死”的很惨,以拿狮子为指引,不少广告公司创意人开始陷入疯狂地“造飞机”事业中。
无论是假慈善,还是伪发明,只要能吸引眼球,拿到梦寐以求的狮子,道德和职业操守纷纷被抛在九霄云后。
不少公司还专门设置了飞机稿“生产车间”,目的就是为了比谁“飞”的更专业,“飞”的更精彩。
在这样的成功学的驱使下,曾经那个创意与灵感迸发的戛纳广告节,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如今飞机稿横行的功利大战。
现在的戛纳广告节,可以说就是一个飞机场。
区别不过是,大家打飞机的手法各有不同而已。
“所以,大家想怎么选?选一些加广告制作得得心应手的广告公司吗?”冯一平说道。
桑德伯格看了看冯一平,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,做了一下总结。
“我们知道,电视广告,确实有很多优势,但如果可以,用户才不想在看电影之前看什么广告,”
“我们期望他们能认识到这一点,问题是,从现在的情况看,他们何时能认识到这一点,真还不得而知,”
这一点,说得也很客观,电视广告行业,好像已经定型,而那些家伙,也并没有想改变的意思。
“互联网,在未来十年,会不会成为又一个核心广告中心,我们也不得而知,我们能保证的是,即便我们所制作出来的广告,不一定是最好的,但它一定独具特色,且符合我们用户的喜好,而且用的是不会让他们觉得讨厌的方式,”
大家又在议论。
以前,确实是没什么选择,因此只能选那些打飞机打得好的广告公司。
但现在看来,好像多了个新的选择?
但同样不可能这么简单,依然有人对此不太确定。
那位谷子收入增长一成的人很客气的开口,“扎克伯格总监的解释,很有说服力,社交网站,确实也有很多的优势,”
接下来,自然是毫不意外的,“但是,所有社交网站的用户,都等于是网络广告的适用群体吗?”
“单纯的流量和曝光,是不是足以高效的建立品牌与用户的牢固关系?”
“我们在社交网站上所做的广告,真的能有多少是有效的?”
冯一平仔细的看了这位一眼,那位撞见冯一平的目光,恭谨的点了点头。
不得不说,对那些对他们这个民族不了解的人来说,从礼节上看,他们还真是非常有礼貌。
冯一平朝他稍稍点了一下头,就移开了目光。
这话,让他听出了一些熟悉的感觉。
皮埃尔所说的传言,不就是这个吗?
长谷当然想不到冯一平在这个时候想的是这个,他继续发眼,“这些,我们并不清楚,我们清楚的是,在从线上退出来以后,他们依然会回到熟悉的生活空间里,可能会拿着一罐啤酒,坐在客厅里看电视,”
“我们还想说的是,扎克伯格总监所说的那样的技术所制作出来的广告,真的会很有效果?”
“我们都知道,广告,还是一个以创意取胜的领域,技术,也能解决创意的问题?”
桑德伯格笑了笑,“我们都知道,约翰·沃纳梅克先生,那句可以说是广告界的哥德巴赫猜想的话,‘我知道在广告上的投资有一半是无用的,但问题是我不知道是哪一半,’”
“所以,关于我们精准投放的效果,”她看着全场的那些广告主们说,毫不迟疑的说,“我们也不能保证,我们的每一次投放,都会长生效果,”
听到这话,长谷先生似乎是有些哑然,他侧身和旁边的人议论了起来。
会议室里的议论,也多了起来。
但并没有人露出失望的神色,大多数人,在释然之余,反倒有些更感兴趣的样子。
桑德伯格的坦然,让包括之前小扎的陈述,更可信。
相反,若是她大包大揽的说,精准投递的效果,多么多么出色,估计有些人这会就会起身离开。
诚信这个词,在有时候,确实很重要。
桑德伯格跟着由大声补充了一句,“但是,我们有信心来做一个对比,同样的条件,来比较在我们的平台上做广告,和在电视上做广告的效果,”
她同样看着全场,“需要补充一点的是,这个对比,我们不限定任何公开透明的方案,”
这一刻她的自信,全场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