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,也就是原来的那口池塘边,此时围了一大圈人,正在那大声的说笑着。
他们围着的那个圈子里,好像还有猪在叫唤的声音。
“哇,”阿曼达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“妈,快点,抓到猪了,”
冯东正跑了下来,高兴得脸上放光,还是和以前一样,耳朵上夹着烟,“大侄女,我来抱你好不好,”
阿曼达是打小就不挑人,马上从爷爷怀里,换到堂叔怀里,“抓到了是吗?”
“你一会就会看到,”冯东正卖了个关子。
东明、华富这些的堂兄弟,冯振昌的侄儿,好几个都在,还有一些年轻的后生,他们显然也是来看热闹的。
“让让,让让,让我们的小公主看看,”大家笑着让出一个口子来。
他们围着的,是一个不止一人高的大坑,坑里一头大野猪,带着三只小野猪,在转着圈子。
小野猪在不安的叫唤着,大野猪则比较冷静,只时不时的叫唤几声,然后会朝坑上窜。
但这又不是冯东正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坑壁都稍向内斜,它怎么冲得出来?
“这就是野猪吗?”阿曼达一点都不怕,“它好脏啊,”
几头野猪身上,这会又是土又是草叶,确实有些脏。
冯振昌他们也赶了上来,“哦,是母猪,还不小,”
“对,运气不错,母猪,至少有个300斤,还带了三头小的,”冯东正挺高兴,对猪场来说,母野猪真的不嫌多。
“其它的几处呢?”冯振昌问。
“看过,都没起效,我一会去把那些都填起来,”
冯一平轻轻松松的许诺了一句,他自己回都没回来,倒是让这些堂哥们狠是出了一把子力气。
阿曼达此时盯上了那几只小的,“叔叔,它们好可爱,能送我一只吗?”
大家哑然,他们实在有些看不出那三头小野猪哪里可爱来?
猪嘴同样很尖,毛看起来就很硬,身上没多少肥肉,看起来很瘦,那就显得更凶了些。
再说,养野猪,那不是开玩笑吗?稍大一些,它冲撞一下,一个壮年的汉字都会被撞飞。
黄静萍知道,小家伙这不过是图新鲜而已,“阿曼达,你知道吗,这是保护动物,我们不好养在家里,”
“哦,就像动物园里的那些动物吗?”阿曼达说。
“对,”
“侄女,你看中了哪一头你跟我说,我帮你好好的养,以后每次回来,都可以去看它,”冯东正大包大揽的说。
“真的吗?我看看,”阿曼达看了一会,指着那只胖点的说,“就它,”
“好的,我记住了,你要不要给它取个名字?”
“嗯,”阿曼达抿着嘴,思考了一会,“我想叫它小黑,”
“哈哈,”她爷爷奶奶,还有几个堂叔,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。
阿曼达这取名字的本事,实实在在的得到了乃父的真传。
冯一平小时候,给不止一头小猪,去过小黑的名字。
“好了,看够了我就让它安静下来,”冯东正拿起来放在旁边的吹筒,瞄了好一会,才把一只麻醉针正好吹到大野猪耳朵后面。
这头在平地上,完全不会把上面的这些人放在眼里的大野猪,坚持了一段时间,最后还是不甘的倒了下去。
睡着之前,它估计在想,这特么的真坑!
大家又等了好一会,才顺着梯子下去,先把那三头小的按住,用宽带子绑住两条后腿,放到篮子里装起来,最后把那头大野猪四蹄攒在一起,绑了起来,再费力的拉了上去。
但哪怕这头野猪已经睡得不能再熟,阿曼达还是没有机会接近它。
不过,她有找到了好玩的事。
冯东明这时把旁边那口池塘里的浮萍捞了不少起来,那刚好可以用来喂猪,接着,“嗨”一声,撒了一网下去,马上网起来两条肥肥的鲫鱼。
阿曼达拍着手,“哇,妈妈,你快看,是鱼,”
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打鱼的场面。
有这么一个卖力捧场的,冯东明顿时来了劲,连续三网下去,网起来八条。
这些可是好东西,真正的纯野生,又是在这样的山上的池塘里,没有农药污染,也不存在什么重金属。
“够了够了,”冯振昌说。
这口塘现在是无主之物,也就是,属于大家的,捞太多不好。
于是回家的这一路,阿曼达非常忙碌,一会要去看爷爷水桶里提着的两条鱼,一会要去看那被绑起来的小黑。
只是,小黑不太喜欢她的样子,让她摸都摸不到。
“妈妈,小黑为什么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?”
“我也不知道,”总不好这个时候跟小家伙说些自由什么的吧。
“嗯,我知道,”阿曼达想了一会,“它肯定是生气它爸爸没跟着一起来,”
黄静萍忍不住笑了,你这是把小黑当你了吗?
“侄女,今天高不高兴?”高兴的和人换着抬那头母野猪的冯东正问她。
阿曼达嘟起嘴巴,“爸爸不在,”
“爸爸下次回来,我批评他,”冯振昌说。
黄静萍有些无奈,你这是有多爱你爸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