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世称在一旁不时的点头,这些可都是他的心血啊!
总算是没让他丢人,“不知我那个犬子在哪?”
按理来说,严槛早就该请安才是,可到现在严世称都没有见到人影。
白肖指着弩阵的最前面,“不是在那吗?”
严世称眼神不好,“哪?”
“穿红色披风的那个。”
“什么?”
此时严槛所在的位置,乃全军最前,严世称简直就不敢相信,这还是他那个温文儒雅的儿子吗?
非常的粗鄙非常的张狂,堪比军中的蛮汉。
在沙场上嘶吼,尽显豪迈之色。
“大人,他会没事的,对吗?”
严世称的反应,很像是一个父亲的反应,却不像是一个封疆大吏的反应。
怪不得严家的子孙,不成器的那么多,与他的溺爱不无关系。
“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,可没人逼他,那么他就要承担选择的代价。”
“雏鹰展翅需要不断的折翼,一个人才更是如此,严槛天生就是人才,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。”
严世称叹了一口气,“我只希望他们好好的,平平安安。”
“可他们心中却有不同的心思,没人会喜欢平凡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
每个父母,都希望自己的子女长大。
可当他们长大的时候,却又无法完全接受。
亲情越远是最复杂的一种情感,严世称的想法并不是错,只是在他寄予的父爱中夹杂了太多的控制。
不过这样一来,白肖也就放心了。
从严世称为人就知道,这个人的野心不大。
瀛州方面带兵的是德川纲,瀛皇并没有出来裹乱。
那么瀛州军的攻势就有如波浪,永不停息。
弩兵很快就顶不住了,严槛压后且战且退。
严世称原来可是武将,虽然没怎么经历战事,但眼界的确是有,如果他真的一无是处,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