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秦姑娘果然非一般寻常女子,不仅做事果敢,而且计划周密,怪不得诸葛公子待她与众不同呢。
“本案中,种种证据均直接表明郑文同确系买过迷药,且主动邀约秦姑娘前往客栈,意图不轨。但所幸秦姑娘吉人天相,躲过一劫,才未酿成大祸。后来郑文同和盛如月之事纯属两人咎由自取,盛如月在此案中或属无辜牵连,具体缘由本堂不多过问。现判郑文同停职查办,具体事宜日后再审,退堂。”
伴随着中衙役的威武声,裴大人退了堂。
秦凌此仗可是说是大获全胜。
她慢悠悠地走到盛如月和郑文同面前,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说道:“怎么样,现在二位也尝到这个中滋味了吧?这就叫做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。”
盛如月一口银牙差点没有咬碎:“臭丫头,你别得意,我们走着瞧!”
“哼!”秦凌用鼻子冷哼了一声:“不愧是盛大小姐,都到这种地步了,还这么强硬呢?这恐怕不出三日,你的光荣事迹就会传到京城,你能不能继续呆在这永安府都是未知数,还想和我走着瞧?怕是没有机会了。”
盛如月闻言胸中更觉憋闷,她来打官司的本意就是要替自己挽回声誉,免得传回京城惹父亲震怒,但是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,她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不仅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,反而陪着郑文同背上了陷害秦凌的罪名。
秦凌见盛如月不再回嘴,也不愿在公堂这种地方久留,索性不再理睬他们二人,带着陌晚扬长而去,只留下强压怒火的郑文同和盛如月二人恨恨的呆在原地。
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,事情果然如秦凌所料,郑文同和盛如月私会客栈的事情很快就传回了京城。
盛家得知此事之后,顿时觉得他们二人有辱门楣,哪里还容的了盛如月继续在外游荡,马上就派人来了永安府,要带盛如月和郑文同一起回去查问清楚。
可是谁能料到就在他们启程回京的第二天,就传来了盛如月和郑文同在路上双双自杀的消息。
郑文同此刻又羞又急又气。
羞的是众目睽睽之下,他已经被塑造成了一个急色鬼的形象,日后不要再想出门见人了;急的是明明这些事情冤枉的,却有理说不清;气的是秦凌此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,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和愚蠢。
“裴大人,下官之所以会吩咐客栈伙计不得打扰,绝非是因为男女之事,而是误以为秦凌邀我有要事相谈,念及她是一未出阁的姑娘,被人知道与我私会客栈之中,会伤及她的名节,所以才叮嘱外人不得入内。”
呵呵,好一个郑同和郑大人,没想到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,他还能说出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来自我辩护。看来,他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
秦凌嘴角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:“郑大人果然临危不惧,这个时候还能说的这么动听,如果不是我这还有实质性的证据,我差点也要相信郑大人是被人冤枉的了。”
“陌晚,吴启明在哪?”秦凌问道。
“回姑娘,他早就在堂下候着了,我这就去找他。”陌晚说着就出去寻人。
郑文同一听吴启明这三个字,脸上顿时一片苍白。因为这人他再熟悉不过,正是他的随身小厮。现在秦凌居然把他作为自己的证人,那话不用多说,吴启明肯定是被她收买了。
但是裴大人不知吴启明是谁:“秦姑娘口中所提到的这个吴启明又是何人?与本案有何干系啊?”
秦凌正色道:“回裴大人,这吴启明就是郑大人府中的一名小厮,平日里跟着郑大人出来进去,最是贴心。郑大人所做的一切事情,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”
几句话的功夫,陌晚就将人带来了过来。
吴启明上到堂前,连看都没看一眼郑文同,就直接跪倒喊冤:“大人,小的也不过是听从我家主子的命令,并不是有意要害人,小的上有老下有小,还请大人放小的一马啊。”
裴大人不耐烦的摆摆手:“行了行了,你只要把事情说清楚,本官自会酌情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