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知道啊,那贼人偷走了镖旗,还在那旗杆上留下一行字,偷了八家,留了八家,最后偷到了秦家镖局头上,也给他们家的旗杆上写了字,最后,把这八面镖旗全都扔在秦家镖局的门口,踩的满是泥土……”
便有人不解了:“哎?为什么要扔到秦家镖局门口啊?他们家离得近?”
“不是!是因为,昨天秦家镖局开业的时候,震住了这在场的所有镖局,他们都推举秦小公子当咱们永安府镖局行会的会首。虽然秦小公子当面没有答应,但是这件事却是八九不离十了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那贼人一定是把这秦小公子当做了是这些镖局的头目,所以故意把所有的镖局都踩在他的门前,打他的脸呢!”
“没错,就是这样!可惜了,那秦小公子,如此了不得的人物,竟然也让人给欺负了,也不知道这神秘人,到底是何方神圣,跟这些镖局,又有什么样的过节?”
“哎,对了,你刚才不是说,那人在每一家的旗杆上,都留了一行字吗?”
“对啊,每家都一样。”
“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字?”
“那行字写的是呀……诸葛云乐到此一游。”
※※※
被人扯了镖局扔在门前踩的稀烂的第二天,秦凌就纠集了所有被偷镖旗的镖局的负责人,气势汹汹的杀向了……衙门。
“严惩诸葛云乐!”
“给我们受害者一个说法!”
“交出诸葛云乐,还我镖局清名!”
衙门外面,镖局的人不少,围观的人更多,热热闹闹,推推搡搡,都来看这亘古奇观的大戏。
围观群众小声哔哔:“哎,还从来没有听说过,江湖恩怨,居然来衙门告状的,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,笑死人了!”
跟秦凌一起来的镖局众人黑着脸:“这玩意儿,到底能不能行?堵在衙门口,就能把那个什么见鬼的诸葛云乐给弄出来了吗?”
就连秦家镖局自己的人,心里都带着这样的怀疑,悄悄盯着自家东家挺直的脊背看——自家东家这么有自信,这件事,应该是能成的……吧?
也亏得是经历了昨天的事,秦凌算是在这些镖局里面有了点威望,而且镖旗最后也是拿到她的门口被挑衅的,所以这件事由她来出头也算合适。
只是一听说要去衙门告状,这些镖局的好汉就都懵了——自古以来江湖事江湖了,还从来没听说过,这种事还能有别人来搀和的,真是……丢人啊。
但是再丢人,他们也不敢当着秦凌的面说出来,所以还是表面上和和气气地答应了秦凌的要求,派了人跟秦凌一起来衙门。但是来的人却不是镖局的一把手二把手,只不过是小喽啰罢了——一把手二把手都觉得丢不起这个人。
不过秦凌也不介意,她要的就是气氛,就是声势,人多就行,是谁不要紧。
果然,没过多久,衙门里就有人出来主事了,秦凌带着人,气势汹汹走了进去,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此这般一说,要求知府大人给个说法,尽快把这个不知道是谁的“诸葛云乐”绳之于法。
知府大人懵了。
为官这么多年,还特么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种事的,要换成以前,他早就把这群闹事的刁民给打出去了,但是他消息灵通,昨天秦家镖局发生的事情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,此刻再看着秦小公子,那哪里是刁民,简直就是他能巴结上神医的阶梯啊。
他自然是不敢怠慢,连忙请秦凌等人坐下,然后仔仔细细问过案情,立刻派出捕快前去调查,保证用最快的速度破案。
秦凌等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,走之前还表示,如果一段时间还没破案,他们还是会来衙门闹的。
知府很委屈,但还不敢表示出来,只好笑着将秦凌送走了。
问案的时候,郑文同也在堂上,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认出秦凌来。
也是,今天本来就闹哄哄的,昨天秦家镖局开业又闹出那么大的阵仗,就算是郑文同,他恐怕也无法把秦凌这个拥有无数顶级资源背景的小公子,跟梁州府那个小小的名不见经传的丫头联系在一起。
不过秦凌也知道,自己的背景经不起调查,随便一查,就能漏了陷,郑文同发现自己身份只是个时间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