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了温,37.5,高出健康体温一点点。
程向野睡眠质量真的挺好,怎么叫都叫不醒。
洛施不敢随便给他吃药,怕他对某些药物过敏,只好贴了个退烧贴。
发烧的病人很难照顾,每隔几小时就要重新量一次体温,以防烧得更厉害。
从前有一次他就是这样,战队放了假,队友和工作人员都回家了,只有他一个人在基地,高烧到近40度,如果不是做饭的阿姨提前回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洛施联想到自己生病那次,躺在床上连爬起来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,抿下唇,有点不忍心。
于嘉澍看了眼腕表。
凌晨一点。
“很晚了,先去睡觉。”
洛施看眼程向野。
于嘉澍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充电线和手机。
“晚上我看着他。”
洛施轻抿下唇。
这样不太好吧.......
洛施张了张嘴巴,还想说什么。
于嘉澍挑下眉,语气漫不经心地逗他。
“我明天不用上场,你明天也不用上场?不想赢半决赛了?”
如果不是于嘉澍提起,洛施差点忘了明天比赛的事。
他看眼病情堪忧的己方打野,还有自愿帮忙照顾对手的敌方教练。
心情颇为复杂,感动得眼眶一软,突然有种KPL大团结的感觉。
就算明天赢不了也要好好打。
打野已经病了,他作为中单如果也因为通宵状态不好发挥失常,他们队还没打就已经输了对面半截。
“去我房间睡。”
“哦。”
洛施慢吞吞往外走,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室友,于嘉澍突然叫住他。
“等一下。”
于嘉澍朝他走过来,低头看着他。
“口罩摘了。”
洛施上目线掀起,听话地把口罩往下扯到下巴。
于嘉澍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,瓶身的标签撕掉了。不知道是什么。
于嘉澍在瓶盖里倒了三枚小药片。
“睡前把这个吃了。”
洛施含着嘴巴里的药片,咂巴了两下,酸酸甜甜,味道还不错,含混不清地问:“...这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