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他的臭脸,林茂也不恼,哈哈哈的大笑起来,随着军队渐渐远去。

赵宝丫站在马车上朝着他们挥手……

冬季天冷,草木萧瑟,她忍不住感叹:“时间可过得真快啊,从前我还很小的时候觉得林茂伯伯可高可壮了,现在瞧着都老了好多……”

赵凛伸手抚了抚她头顶的帽檐:“丫丫都长高长大了,我们肯定也会老。下个月就是你生辰,你小姑春生他们都过来,是时候给你办及笄宴了。你同爹说说,你想要什么礼物,爹一定给你找来。”

赵宝丫想了想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从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阿爹长命百岁,现在是长高。这两样似乎都实现得不错,阿爹看着送吧,只要你送的我都喜欢的。”

一旁的霍星河若有所思:宝丫妹妹及笄宴啊,他该送什么好呢。

赵府早早下了帖子,告知京都所有的官员,赵首辅要给他闺女大办及笄宴的事。就连一向不对付的六部也都下了帖子。

陆坤和新任的礼部尚书顾三郎还好说,一直称病的其余四部大人气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,大骂赵凛不要脸。

“怎么得,他还想白得我们一份及笄礼不成?”

“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!”

“他这是在像我们挑衅炫耀吧。”

吏部的陈尚书是真的气病了,气得躺在床上好几天没下地。饭也吃不下,药也不想喝,整个人抑郁了。

陈老夫人和陈公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,连忙派人请了陈慧茹来。平日礼陈尚书最听她这个女儿的话了,她帮忙劝劝应该会好些。

陈慧茹带了御医来,御医诊治完后,只道陈大人是郁结于胸,心有怨气。如果自己想不通,吃再多的药只怕还是会堵住。

陈老夫人给陈尚书喂药,陈尚书不肯喝。她以帕试泪,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。陈慧茹叹了口气,把药接了过来,让她娘和弟弟都下去,然后坐到陈尚书床边问:“你这是在气林护国还是气赵首辅?”

陈尚书一拍床榻,咬牙道:“当然是在气那个赵凛,从他进了翰林院开始就没有一件好事。六部如今被他杀的杀、驱逐的驱逐,哪里还有半分权利?”他一动就剧烈的咳嗽。

陈慧茹也懒得管他,只道:“你为这个生什么气,不管是先前坑六部的钱还是驱逐、绞杀六部,他可有半分动你或是动陈家?你没事跟着五部的人瞎折腾什么,没得把自己气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