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尚书看完信后传阅到老皇帝手上,老皇帝看到信里面的内容脸色黑的难看。里头徐首辅提到一句话,说是‘皇帝多疑,心思狭隘,只要你们拿出切实的证据,他不会细究’。

不管这书信是不是伪造的,老皇帝已经把这话记到徐首辅头上了。

他用力一拍桌案,把信直接往徐首辅脸上砸去,喝道:“好你个徐有松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
那信纸轻飘飘的,只有一张砸到了徐有松脸上,其余的纷纷扬扬落到了地上。徐有松拿下脸上的那张信纸,细致的看了一遍。无论是字迹、用的信纸张、口吻以及书信地下的印章都和他写的一般无二,以假乱真到他都快以为是自己喝醉时写的了。

这赵凛真是鬼才,可惜了!

其余官员见皇帝盛怒都不敢动,齐铭和许庭深也快速捡起地上的信件看了起来。他们看到信内容一瞬间也都震惊了。

这这这,好像真是他们写的,完全看不出做旧工艺。

可他们绝对没有写过这些内容,当年他们交流的信件都很隐晦,用的也是暗语。三方看完后,都很默契的把信烧了,绝对没有留下把柄!

齐铭脾气爆,当场就指着赵凛骂道:“是你伪造的吧?就是你,当时骗本官喝醉,趁机摸了本官的私印伪造信件。”

赵凛和他对视,冷淡道:“齐大人,说话要有证据,您那狗刨的字,下官可写不出来。”

旁听的官员有人笑出声,齐铭脸长成了猪肝色,被徐首辅及时制止。

徐首辅起身,来到大堂前,跪地,朝老皇帝深深一拜,高声道:“皇上,臣府上前几日失窃,私印那日早被偷了。臣还曾去报官,这事京兆尹也知晓。至于这信,虽然从字迹和印章来看确实像臣的手笔,可也非不可模仿。若只是因为几封信就指认臣,臣不服!”

许庭深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快步走到徐首辅身边跪下:“皇上明查,臣的私章前不久也被人动过。臣发现这事后还同徐首辅提过,这信绝对是他人伪造来陷害臣等的。”

他们只知道私章被人动过,也知道赵凛可以模仿他人笔迹。可万万没想到赵凛这厮如此了得,做旧、笔迹、印章、口吻、模仿得天衣无缝,甚至所有内容都和当时的事件,细小处全部对上了,顺带还含沙射影骂了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