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太过高大, 一进门, 整个院外的日头都被挡了个干净,无端给人一股不适的压迫感!
再看那张脸, 笑里藏刀,果然还是一样惹人厌!
花尚书冷笑:“去了荆州多年还没学乖,才回来又想被贬不成?在坐的几位大人都忙得很,没空过来坐冷板凳!”
刑部顾尚书也蹙眉:“赵祭酒, 你若真心为犬子着想让我们来一趟也无可厚非,但晾着人委实过分了!”
其他几位尚书附和:“就是, 我们人也来过了,现在请赵祭酒让开,明日等着被参吧!”
赵凛几步走了进来,越过花尚书和陆尚书,在几人的瞪视中走到主位坐下。然后慢条斯理把手里毁坏的书放下,从中间抽出几本账!本往案桌上一丢,道:“几位大人不凡看看这些账本再决定要不要参下官,要不要继续陪下官坐下去。”
门口的花尚书和陆尚书没动,陈、苏、顾、李四位尚书狐疑的拿起账本翻看。看着看着脸色就大变,花、陆觉得不对劲,也走过来拿起账本翻看,看了几页后脸色煞白,抬头死死盯着赵凛:“你拿这些账本给我们看是什么意思?”
赵凛轻笑:“自然是想威胁六位尚书。”
这话太直白,气得几人胸口起伏。
赵凛继续道:“这些账本是手抄本,是从齐州判手里得来的。六部同静亲王合伙在大业各处吞没金矿,又给肖鹤白提供兵器的每一笔账目都记录得清清楚楚。下官若是把这个呈到御前,只怕诸位大人都得下大狱,若是皇上有心铲除世家,连带家族也不是没可能的。”
“毕竟,贪没的银两足够砍一百次脑袋了!”
六位尚书手心都开始冒汗: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中间人齐州判会留一手,明明肖鹤白来信说,人被关在了矿场,所有账本都销毁了!
陆尚书先沉不住气,举着账本道:“赵祭酒未免太天真,你以为仅凭这些账本就够定我们的罪?我们可以说,账本是你或者肖鹤白伪造的,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我们,分离朝廷!”
赵凛挑眉:“哦,那你们和肖鹤白、庞太妃往来的信件呢?笔迹、署名、私人印章,这些能作假吗?”
“信里提及的数目可是和账本一一对上了!”
几人后背冷汗直流,心脏都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。
“皇上日日为国库忧心,你们此举是在挖皇上的心啊!”
六人互看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,沉默几息后,都默默坐到赵凛下首。
“赵祭酒想让我们做什么就直说吧!”
赵凛扬唇:“暂时也不用你们做什么,下官知晓静亲王手里也有你们的把柄。前日皇上召见下官,让下官想办法逼静亲王造反,你们别闲着没事当搅屎棍就行!否则……”他扫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