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都愣住,那群死了人的百姓惊疑不定的看向吕勇。陈县令也诧异的看着吕勇问:“吕州牧,这吕家老爷是您父亲?”

吕勇还没说话,吕老爷立刻抢答:“是是是,他是我的庶三子,名唤吕勇!”说完就殷切的看向吕勇:“三郎,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!”

吕勇面无表情的盯着着吕氏夫妇,平静道:“你们认错人了吧,本官家中只有一母,已亡故多年!”说着转身就走。

赵凛也带着赵宝丫几个往外走。

眼见人快出了府衙,吕氏夫妇急得跺脚呼喊,又想挣扎去拽人。陈县令不耐烦喝道:“县衙之内大呼小叫,还胡乱攀亲,岂有此理!来人啊,先把这两个刁民拖下去杖责三十再行审问!”

吕勇和赵凛他们走出县衙就听见里头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!

门口停了两辆马车,赵宝丫上了前面一辆马车,吕勇和赵凛上了后面一辆马车。马车行了起来,赵凛瞧着吕勇脸色无任何异常,才问:“要我去打招呼落井下石吗?”

吕勇摇头:“不必了,他们咎由自取,我只当不认识他们就好了!”

赵凛叹道:“你还是太心软,做响马不杀人,当了官不报仇。你如今是荆州州牧,太过仁慈可不是好事!”

吕勇沉声道:“赵兄放心吧,我只是不想再同吕家有任何瓜葛,今后治理荆州不该手软的,我绝不手软!”

赵凛笑道:“那就好!”

马车又行了一刻钟,终于到达何记酒楼门口。此时已经过了饭点,酒楼里已没了多少人。赵小姑同马承平结了这个月的账,正送人出去,见门口驶来了两辆宽敞的马车。

两人站定,疑惑抬头。

就见打头的马车帘子被挑起,从里头下来跳下来一个小丫头。那丫头朝里面伸手:“姑娘,到了!”

一只玉白的手伸了出来,紧接着一身石榴红天丝锦衣的小姑娘从里头下来了。那姑娘通身干净,落在外头的十指、脸蛋和脖颈都白得晃眼,好似去年新岁长溪未化的雪。一双眼睛猫儿似的,又圆又大,朝着他们二人看过来。

虽未施脂粉却明媚喜人。

马承平刚想着这是哪家的千金,身旁的赵小姑突然激动的上前,一把抱住那小姑娘,眸光含泪,又欣喜非常:“宝丫头,你怎么回来了?”

“宝丫头?”马承平惊奇,围着赵宝丫转了一圈:“你是宝丫?”说完又往她后面看了看,“你回来了,那你爹呢?”

说着,赵凛和吕坤也从马车上下来了。

马承平甚是欣喜,三两步上前,给赵凛来了个熊抱:“清之兄,真的是你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