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在京都发生的许多事就解释得通了。

肖鹤白收买六部应该是想让六部说服皇帝放归静亲王,哪想六部那群老家伙拿了银子不办事。六部想害他时,静亲王就跳出来捣乱,最后应该是六部同意了他某个要求,他才又反过来陷害自己。

赵凛猜想,这个要求应该是让六部给皇帝施压,放归他。

他在荆州待这么久也没听到静亲王要回来的消息,看来静亲王那倒霉催的又被六部那群老狐狸给忽悠了!

赵凛又随意翻了几下,才把木盒合上。他看向齐州判态度好了几分,唇角甚至还带了点笑:“准许你问我一个关于长溪金矿案的问题。”

齐州判微愣,沉默几息后,才开口问:“当初赵大人去敲闻登鼓为钱、马两家喊冤,牵出金矿案是谁的指使?我儿又是被谁害的?”他当时在荆州,只得到消息说一个叫赵凛的秀才告发了胡县令。当时还是知府的邢大人特意赶来审理此案,胡家落败,牵连出了他们齐家。其他的具体细节就不知道了。

赵凛当时还是个小秀才,定是没有能耐做什么,他背后肯定有个幕后推手。

这人就是害他儿子的凶手!

“齐州牧算是问对人了,这案子本官全程都有参与。”赵凛瞧着他笑眯眯道:“主要是胡县令老是找本官麻烦,你儿子又数次为难于本官,本官就想把他们两个都弄死。发现马家金矿的是本官,发现胡县令家有座金屋走私金矿的也是本官。发现齐宴和胡县令往来,用马家船只运送金矿的还是本官。”

“为此,本官还特意飞鸽传书把邢大人请来了。”

“你!”齐州判胸口呕血,他是如何能得了便宜,还如此轻飘飘的戳他心窝子?

他眼露凶光,恨不得扑过来咬死赵凛:“所以是你害了我儿子?长溪金矿案是你挑出来的?”

赵凛爽快承认:“对,没有人指使本官,纯粹是胡县令和你儿子冒犯到了本官,该死!”

齐州判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木盒,赵凛把木盒往身后一带,一脚把人踢倒,然后踩在他脑袋上。

齐州判痛得龇牙咧嘴:“赵凛!你说过不杀我的,我还有用!”他恨毒了赵凛,只要今后有机会就会给阿宴报仇。

“我有说过吗?”赵凛笑起来:“你觉得我会同一个活人说这么多废话?”

齐州判挣扎起来,惊恐大喊:“赵凛,你不想升官发财,不想让我指认静王府和六部了吗?”

赵凛:“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,本官对静王府和六部没兴趣!”他话毕,一脚踩断了齐州判脆弱的脖颈。

方才还叫嚣的齐州判瞬间没了生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