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五郎深暗语言的艺术,只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十几个女子拿捏住,纷纷掏出金银玉镯往他怀里塞,整个人也往他身上靠。他似乎习惯了这种场面,退后两步,一副冰清玉洁,高岭之花的态度,开口推拒:“姑娘们,不要挤,曲某不需要你们这些财物,只需你们真心喜爱我的戏即可。”
这种气质太让人着迷了,即清冷又妖媚,看似山尖雪不可仰望,身份却是低贱的戏子,给人可以把玩的期待。
这群女子太疯狂了,只有她阿爹中状元那会儿才会如此吧。
赵宝丫咂舌,压低声音同赵星河道:“要不你别学武了,学唱戏吧,能挣好多好多的钱。”
赵星河不屑:“男子汉当保家卫国,涂脂抹粉骗女人钱是要遭人唾弃的,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。”
赵宝丫:“你是在羡慕他有很多姐姐喜欢吗?”
“我羡慕?”赵星河淡蓝的眼眸里都是鄙夷:“他那么花心,有什么好羡慕的,我要喜欢只喜欢一个人。”
哗啦,帘子再次被大力掀开,一袭火红的罗裙扫过,带起的风刮得赵宝丫鬓边的碎发飞扬。两人齐齐后退两步,目光追随着那火红的裙摆移动。
啪啪啪!
火红衣裙的女子是个狠的,一进来就给缠着檀五郎的几个女人一人一个巴掌。眼神冷凝,神态倨傲:“都给本姑娘滚!”
被打的几个女子捂住脸,眼神怨毒的盯着那女人:“花娉婷,你也太霸道了吧。檀郎有名有姓怎么就是你的了?”
“就是,檀郎是北梨园的台柱,我们花了钱的,怎么就不能来看他了。”
“而且,你不是要同秦探花成亲了吗?还和檀郎纠缠不清,就不怕我们把你的丑事捅出去?”
几人越说越气愤,已经隐隐有想干架的趋势。没被打的几个女子连忙拉住被打的几个女子,小声劝解:“别冲动,别冲动,她爹是兵部尚书,她娘非常护短。”
“她哥是御前侍卫统领,她就是个疯子!”
被打的几个女人愤愤不平:“兵部尚书怎么了?御前侍卫统领又怎么了?有了夫婿还出来勾勾搭搭就是不要脸。整日自诩高贵,不过是个假世家,还不如外头那个寒门出身的徐家姑娘。”她们说的徐家姑娘就是徐明昌的妹妹,现在就在外头坐着的那位。